卻沒想到——
這結果居然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時訴安沒有原諒不說,竟還刻意揭短,專挑最疼的地方扎,專撿最要遮的地方掀,讓他現在仿佛被人活生生撕下臉皮!!!
時訴安壓根沒理會賈國慶所喊的「誤會」,眼睛發紅攥著手指:「賈叔,你說你想報恩,所以才收養我,那為什麼又一直話里話外指責我是不知道向賈家報恩的白眼狼呢?賈叔,憑良心說,這些年在賈家,任何傭人幹的活我都幹過,賈家缺傭人時一般都是我來頂上,我沒有白吃白喝,更沒有當什麼少爺,但是賈叔你因為我不願意在畢業後繼續當賈家的傭人,就給我扣忘恩負義白眼狼的帽子!是不是......」
時訴安深吸了一口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賈國慶呼吸逐漸粗重,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撕下臉皮踩。
這時訴安簡直...
簡直就差指著他鼻子問他忘恩負義的到底是誰了!
「時哥哥!」
賈晚晚突然大喊出聲,眼裡淚光閃現:「時哥哥,你現在心裡不平衡,怪我爸,我......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這麼說我爸啊,你太過分了!」
「就......」王媽等人見勢也要指責時訴安,被時訴安冷冷一掃,卻都不由自主地噤了聲。
他們還從沒在時訴安眼裡看到過這麼冷漠可怕的情緒,這還是以前那個一直任他們教訓嘲諷揉圓搓扁的小時?!
「我過分,還是你們過分?」
時訴安冷漠地看了賈晚晚一眼,讓賈晚晚心臟咯噔一下,眼淚刷地留下來了,委屈至極:「時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時訴安不理會賈晚晚,看向臉皮不知因為暴怒還是窘迫而脹紅不已的賈國慶,又道:「賈叔,在賈家這些年,我感激你的收養,我花的每一分錢,我都會還給你,至於我在賈家當那麼些年兼職傭人的薪水,我也不要,而我爸用命換來的恩情,賈叔你以後更不必在我身上消耗,我承受不起。」
賈國慶鼻翼快速翕動,似乎要被氣暈。
但時訴安還是沒有就此算了,又拋出一個大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