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哥哥。」謝無偃已經很久沒再看到時訴安這副表情,尤其是這種完全是長輩的氣勢,他不太高興,但這份不高興不是對著他的哥哥,而是對於白青木那個豬狗不如的牲口。
「我之前說過什麼,無偃。」時訴安偏過臉,不吃謝無偃夾來的東西。
「我說過,只要你以後不刻意騙我,不故意瞞我,我什麼都能原諒你,你之前也說了,什麼都不會再瞞著我,但你沒有做到。」
「哥哥,我......」
「說,到底怎麼回事。」
謝無偃夾著菜,沉默兩秒,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溫聲道:「哥哥,你先吃飯,吃完飯我再說,好麼,我不想影響你的胃口。
其實他本來就不想瞞著他哥哥,因為如果他想瞞,他完全不會露出任何情緒,自然能掩飾得天衣無縫。
所以,他明明極不情願,極其嫌惡惱怒,但依然把白青木的消息,泄露了出來。
......
飯後,謝無偃把事情告訴了時訴安。
其實沒什麼大事,就是白青木已經被成功帶回華夏,並且清醒了過來。
「他不蠢,所以他猜到了,是我乾的。」謝無偃坐在病床邊,看著時訴安,「他也知道,哥哥你和我在一起了。」
時訴安:「......」
這後半句他並不想知道。
而且,白青木怎麼知道?!難道不是謝無偃故意讓人透露的?!!
「我明天就會讓額把白青木送去警局。」謝無偃邊說,越發靠近時訴安,還給時訴安調整了一下被子,「哥哥你放心吧,他逃脫不了。」
至於為什麼明天才把白青木弄去警局,那自然是因為在送去警局前,白青木還有「帳」沒有還。
「就這些?」時訴安眯眼,「不止吧,如果是這些,無偃你不會這麼生氣。」
謝無偃卻只是深深地望著時訴安,然後輕輕抱住了他。
「說啊,到底什麼事兒,你再不說,我生氣了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知不知道?」時訴安微微加重聲音,「無偃你在聽沒有?」
謝無偃嘆了口氣,終於開了口。
「的確不止,我不想說,可哥哥你非要我說。」
時訴安一怔,這臭小子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居然在向他撒嬌,這是在向他撒嬌?!
他忍不住彎了下眼角,笑了。
「到底什麼事兒啊,你告訴哥哥,又瞎吃什麼醋呢?」時訴安伸出並不靈活的胳膊,抱了下謝無偃,還在他寬闊結實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乖,聽話,和哥哥說說,到底什麼事兒啊,白青木說了什麼嗎?」
謝無偃感受到時訴安語氣里的溫柔和寵溺,心裡舒坦了,但聲音依然委屈鬱悶:「別的我就不說了,省得哥哥生氣,但是他威脅我們,說他手裡有你的關鍵資料,他想再見哥哥你一面,如果你不去,他就要放出那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