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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裴寄客詫異地皺了皺眉,俯身端詳任歌行的臉,見他面色已然開始發青,連呼吸都漸漸微弱,當即出手點住了他周身幾處大穴,突然聽得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他回過頭,看見楊晏初連滾帶爬地從角樓上跑下來,鬼手退後半步,道:「我原先只道這人是個瘋子,沒想到是個死士,體內養毒,就算今日不死,他也活不過三十歲。」
楊晏初置若罔聞,撿起地上的解腕刀,摸准了手腕的經絡血脈割了下去,他心裡慌,下手就狠,一下子割得特別深,血肉登時翻開,暗紅的血液汩汩地涌了出來,他一隻手使不上勁,對鬼手吼道:「搭把手!」
裴寄客挑了挑眉,沒說什麼,走過去幫他把任歌行扶起來,楊晏初把手腕湊近任歌行唇邊,把血餵進去,邵秋月驚道:「嫂子你……」
「秋月退後,離這裡越遠越好,以後再和你解釋。」楊晏初道,他把另一隻手掌按在任歌行的心口上,感受著手底下一層薄薄的衣料隔著的溫熱的肌膚,那裡的心跳就像任歌行的呼吸一樣微弱,一下一下緩慢地泵著,半晌,重重地跳了一下,任歌行難受地蹙了蹙眉,吐出一口血來,不知道是任歌行的血還是楊晏初的,任歌行的呼吸由微弱變得急促,他在楊晏初的懷裡猝然掙紮起來,楊晏初根本按不住他,被他壓得直接跪在地上,楊晏初抱著他,胡亂間挨了任歌行好幾下無意識的肘擊,他慌亂地親吻著他的發頂,問道:「怎麼了,哪裡難受,告訴我啊。」
任歌行劍眉緊擰,一直在不斷地搖頭,容色似驚似恐,好像被困在一個什麼可怖的夢境中,楊晏初幾乎咬碎一口牙,抬頭問道:「這他媽什麼毒?」
裴寄客蹲在尉遲已經開始僵冷的屍身旁,伸手扒開了尉遲胸膛骨肉左右翻看,聞言道:「這毒沒有氣味,我一時也聞不出來,不過我猜,他和他爹體內養的毒大抵都是致幻路數的。」
不錯,他爹死後身上帶的是一斛珠的異香,確有迷情致幻之效,餵了這麼多血卻依然不能醒轉,楊晏初一手摟住任歌行,另一隻手摸到尉遲身上,卻只摸到一手乾涸的血跡。
楊晏初長出一口氣,再抬頭時,眼神驟然變得陰冷。
他低聲說:「把江氏的心給我。」
裴寄客愣了一下,輕聲哂笑道:「你不噁心麼?」
楊晏初反問道:「噁心?」他用一種很難形容的語氣一字一頓道,「任歌行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幹什麼都行,何況於江氏,我早就想啖其肉飲其血,你難道不想?」
裴寄客感覺楊晏初現在的狀態非常詭異,無謂地聳了聳肩,提起地上的一把長劍,挑著尉遲的心肝送到他面前,楊晏初面無表情地伸手接過,像一隻茹毛飲血的野獸,毫不猶豫地撕咬下一塊尉遲心肝上的軟肉。
邵秋月驚恐地捂住了嘴,幾欲嘔吐,裴寄客靜靜地看著他咀嚼片刻,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