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行被他一說不僅肚子疼,還他媽非常蛋疼:「行我知道了,不那個,再那個也不那個。」
「嗬,哪個啊?我怎麼不知道?」李霑托著下巴擠兌他。
「你……」任歌行剛要說,才發現這孩子顏色甚是憔悴,眼底青黑濃重,被燭火一映,黑眼圈都快砸地上了,也不知道在這兒不眠不休地熬著守了多久,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你睡覺去,小孩兒家家的。」
李霑半合著眼,扯了個笑容,見他倆沒什麼事,便離開了。邵老爺見狀也不再久留,門吱呀一聲合上之後,屋子重歸寂靜。任歌行和楊晏初並肩靜靜躺著,楊晏初撲哧一聲笑了:「剛嚇一跳吧?」
「是啊,」任歌行也跟著樂,「這倆人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變的,跟倆雨後春筍似的欻一下就竄出來了,誰不嚇一跳啊。」
「你都……」楊晏初說一半沒忍住,頭抵在任歌行肩膀上嗤嗤笑起來,「你都……」
任歌行坦坦蕩蕩:「我都軟了。你光顧著樂,就像沒你的事兒一樣。」
楊晏初說:「我也……那誰嚇一跳不蔫啊。」
任歌行眼珠一轉,小聲說:「其實咱們可以讓它們重新……」
他撲棱一下把半截手臂立了起來。
「重新個煎餅,你差點扇著我,」楊晏初說,「邵老爺不是說你……」
任歌行說:「那你坐上來。」
楊晏初輕輕地笑了一聲,再沒拒絕,爬了起來,跪坐在他腰側,任歌行的呼吸瞬間變得沉重起來,兩廂痴纏間,他突然感覺自己忘了什麼東西,他抓住楊晏初的胳膊,道:「等一下。」
楊晏初小聲抱怨:「這時候誰能等得了啊。」
任歌行捏了捏他胳膊,試探地叫了一聲:「小霑啊。」
隔了片刻,李霑的聲音從牆那邊幽幽傳過來:「我都打算裝傻了,幹嘛還非得叫我一聲。」
任歌行:「……」
楊晏初:「……」
任歌行:「這他媽兗州是有拿煎餅糊牆的傳統嗎!」
楊晏初尷尬地扁了扁嘴,悻悻地從他身上滾了下來。任歌行嘆了口氣,側過身摟住了他:「這都什麼事。我跟你說楊晏初,咱們倆以後絕對不要小孩,太影響夫妻生活了。」
「你想得倒美,咱倆也要不了啊。」楊晏初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