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仙仙咬了咬唇:「沒事,就是覺得折戟的表現有些奇怪。」
聞言, 他抬頭朝著折戟望了一眼,在打量到折戟手腕上隱約顯露出來的銀光時,他的目光微微一頓。
阮仙仙敏銳的注意到上官飄絮的愣怔,她低聲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他剛想回答,大長老便拿著權杖在擂台上敲了三下,擂台跟著權杖明顯的震了震。
按照規矩,這便是要清場了。
上官飄絮猶豫一下,他拍了拍她的手,轉身下了擂台。
擂台的最前方圍著的一圈人,基本都是朝廷里的魔臣,上官飄絮走下去便看到了臉色不大好的張聰。
他倒也能理解張聰臉色不好,畢竟方才阮仙仙順口將張聰上書密報,詢問是否殺東海村村民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若是百姓們不知道這事是張聰提議的,心中怨懟便是對著他來的,但他是魔尊,即便名聲不好,也沒人敢來找死。
東海村的村民並沒有全都回村,有一小部分還留在魔城中,與翟安對接水產之事。
今日的比試,留在東海村的村民也來觀戰了,阮仙仙的話令魔城子民和東海村村民們消除了對他的誤解和不滿,但同時也激起了他們對張聰的痛恨和厭惡。
畢竟前些日子張聰還親自出來安撫過東海村村民,表面上裝出很和善親近的模樣,騙了不少村民們。
這種背地裡耍陰刀的事情,是淳樸的百姓們最痛恨厭惡的,估計等到張聰出去,難免要被村民們揍一頓解恨。
他剛想過去找張聰說兩句話,二長老便拉住了他。
「我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太好。」二長老面色通紅,他欲言又止的低下頭:「等比試結束,你能不能幫我跟……跟尊主轉達一下我的歉意。」
上官飄絮身子僵硬住,像是一塊雕塑一般,完全不能動彈。
二長老看不慣他,他從小就知道。
後來因為登位之事,他殺了父親,二長老便更不待見他了。
自他登位以來,二長老每次見到他都吹鬍子瞪眼,向來都是直呼他的名諱,若是氣急了,二長老還會罵他兩句混蛋。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二長老喚他一聲『尊主』,上官飄絮怔怔的垂下頭,心裡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血液仿佛在血管中沸騰,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眸光中帶著淡淡的喜悅。
原來被人認可,是這樣美妙的感覺。
二長老見他不語,只好豁出老臉繼續說道:「當初是我誤解了他,張聰跟我說他要下令殺掉所有東海村村民,我一時激動,便也忘了核實真假……」
「尊主這般費心勞力的為魔界子民著想,我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最後逼得尊主削髮立誓,我真是老糊塗啊!」他唉聲嘆氣,滿面愁容。
聽到這裡,上官飄絮眯起眸子,斜睨了不遠處的張聰一眼,若有所思的收斂了面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