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心中憋了許久的渴望被稍稍舒緩,軒明城才輕輕鬆開了懷裡掙扎的人。
「你,你幹什麼!」
藥忘憂耳朵燙的要命,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腳無處安放,一隻手毛毛躁躁地扯著自己脖子上的choker舒緩著無處發·泄的緊張,一隻手按著軒明城的肩把他推遠,緋色順著白皙的脖子根往上爬,被軒明城灼熱的目光掃視著。
「不渴了。」軒明城心滿意足地砸吧砸吧嘴,見自己似乎是把人惹惱了,趕緊指了指自己的傷口,「好像出血了。」
藥忘憂一愣,偏過頭,就見軒明城手臂上那道細長的傷口又泌出了血珠,也顧不得教訓他,趕緊拿藥棉止血消毒。
「臭流氓……」
親個嘴兒這麼用力,傷口都裂了!
藥忘憂用藥棉吸去血液和傷口上的髒污,腦袋裡不受控制地回憶著剛剛那個說熾熱也不熾熱,但說平淡卻又讓他心頭狂跳的吻。眼前是男人結實有力的胳膊,肌肉微微鼓起,充滿了男性的荷爾蒙和力量,現在帶著一道鮮紅的傷疤,更加添了幾分別樣的魅力,明明剛喝了半杯水,可他現在就是看得自己口乾舌燥的。
軒明城接下來倒是沒再作怪了,靜靜地看著趴在自己肩頭給自己上藥的藥忘憂,他看著藥忘憂光滑白皙的側臉,感慨了一句:這藥罐子皮膚真好啊。
「藥罐子。」
藥忘憂因為剛剛的那個吻,此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聽軒明城喊自己,頃刻間有些緊張:「……唔?」
他看著跟自己緊緊靠在一起的男人,軒明城一如既往的帥,氣質也好的無處可挑,眼神裡帶著細碎的溫柔,好似裡頭有星光,藥忘憂漸漸地也就不緊張了。
不過,是個吻而已。
他又不是別人。
藥忘憂替他包紮好傷口後,將東西逐一收好,端起放藥的盤子準備出去,軒明城注意到,他的耳朵還是紅的。
「藥罐子!」軒明城心頭一動,突然開口喊住了藥忘憂。
藥忘憂不解地轉過頭,看著床榻上欲言又止的男人,隱約有點要發生什麼的預感。
軒明城嘴唇翕動了一下,緩緩開口,語調輕緩,充滿著渴·求:「晚上……留下來睡吧。」
「啊?」藥忘憂聞言,頓時覺得手腳有些僵,臉也開始有些燙。
睡一起什麼的,也太……太兄弟情了吧?
「留下來吧。」軒明城心思一轉,道,「藥罐子你看我都受傷了,萬一晚上一個不小心,把傷口弄裂了,或者又有些別的什麼事兒,那可不疼死啊……」他果斷翻身下了床,湊到藥忘憂身邊,手搭在那纖瘦的腰側,「藥罐子,你就不心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