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有著狼一般的凶性和耐心,又有著狐般的狡詐,而現在,對方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束縛著他,無處可逃。
這一局,如何破?
商硯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他知道對方能看到,嬌聲道:「夫君。」如果沒有記錯,那日他這般喊時,對方愣住了,他需要一個令對方失神的契機,來反客為主。
「服軟了嗎?」低低地笑聲響起,「還是,想要讓我鬆懈?別白費力氣了,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興奮,還叫嗎?」
「……殿下就只會占口頭便宜嗎?」商硯相當頭痛,總覺得對方今夜像是被打開了某個開關,完全肆無忌憚了,問題出在哪裡?
不如試試,激將?
「也是,您似乎,根本沒有經驗呢?用不用,我教您?上次那樣如何?」商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五十步笑百步。
空氣窒息了一瞬,接著鋪天蓋地的吻侵襲了過來,落在他的臉上、鼻子上和下巴上,像是在標記,又像是在發泄。
與此同時,身形也被尾巴狠狠固定住了,但商硯並不慌張,很好,對方已經被激怒了,失去冷靜,就容易露出破綻。
待唇被吻住時,他配合地伸出舌頭,輕輕描摹對方的唇線。
濕潤的觸感,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這小白兔的柔弱姿態讓蕭弈心裡驀地柔軟了一下,動作也隨之頓了頓。
就是現在,商硯以牙齒為武器,狠狠咬了對方一下,同時出拳直攻對方胸口。
「你!」蕭弈驚怒,下意識鬆開了尾巴,險險避開對方的拳風。
機不可失!不等人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拳頭凌厲砸過去,他賭對方不會用內力傷他。
蕭弈冷笑道:「以為不用內力你就會是我的對手了嗎?」
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商硯皺眉,他還是基礎太差了,再這樣下去,剛剛占得的一絲先機就要徹底消失了。
「嘶!」交手間,引動了之前在馬上被箭劃破的傷口,其實疼痛沒那麼誇張,這一聲,含著故意的成分。
「你受傷了?」是了,這是方才在馬上,為了保護好他而受的傷,「先別打了,手拿過來,我替你治傷。」
沉默地伸手過去,蕭弈盯著那並不算嚴重的傷口,心中卻有些針刺般的疼痛,抿了抿唇,還是湊進了過去,伸出舌頭,想要幫對方治傷。
商硯嘴角微微上揚,他想,他找到對付蕭弈的方法了。
未受傷的手,用盡全力一推,蕭弈一個不妨,身體重重撞在地上,有些頭暈目眩,下手真夠狠的,想要掙扎著起來,但每每有所行動,對方就會用那傷手在他眼前晃,更惱火的是,他竟然該死的……下不了手。
一個有了弱點,一個無所顧忌,這場戰役,輸贏早已註定。
商硯眸光興奮地按著自己的戰利品,雖然還不太聽話,但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無關乎情,如此強大到令人膽寒的生物,他必須拿出全部精力來應對,這一刻,他忘了追兵,忘了任務,甚至忘了原本的目的是為了解蠱,只想征服身前這個人,熱血開始沸騰,今夜的好戲,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