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弈眸中漾起水波,輕淺地笑意自唇邊一閃而過,方才所有的怒意痛心全被安撫,也對,不重要的人,何必在乎?
商硯抬頭時,恰好捉住那笑意的尾巴,眸中短暫地划過一絲失神,除去那難纏的性格,單純從審美角度來說,蕭弈生的確實勾人的緊,若是有朝一日能帶著這溫順的笑意任自己掌控一番,那滋味。
心潮澎湃下,面頰不自覺浮現一朵紅暈,目光別有深意道:「擅作主張,望殿下不要怪罪。」
這目光似帶著鉤子般撩人心弦,再配上這話語和情態,是在擔心害怕嗎?蕭弈心軟的一塌糊塗,安撫道:「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以後無需過問,直接放手去做便是。」
「此話當真?」商硯眸光明亮,似染上點點火焰。
「……自然。」壓下心中的古怪感。
「多謝殿下。」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蕭弈眸光飄忽了一瞬,這小孩子要糖一般的樣子實在可愛,或許他該建座宮殿將人藏起來。
蕭臨冷笑一聲,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譏諷道:「以往七哥偏愛穿紅紗的少年,如今這口味可是變了不少,不過有一點未變,他們都是男人,也是,如七哥你這般,若是愛上女子,生出來的到底是何玩意?」暗含著挑撥離間和羞辱。
商硯不著痕跡將人擋在身後,在衣袖裡摸索了一陣,蕭臨就臉色慘白地捂住了胸口,「這只是中等程度,若是再說話,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語氣平靜,卻帶著毛骨悚然的意味。
耳邊傳來輕淺的呼吸,有人在低聲耳語,「本也未曾打算,有你,足以。」
接下來蕭臨總算老實了,商硯和蕭弈本就易了容,在大廳里尋了一處不顯眼的角落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震耳欲聾的敲鑼打鼓聲響起,蕭臨踏著這聲音牽了一名蒙著紅蓋頭的女子進來,只這女子動作似乎很僵硬,簡直如牽線木偶一般。
商硯皺眉,這蕭臨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今日的態度處處透著古怪。
很快拜堂就結束了,蕭臨也未曾返回大廳宴客,有一小廝行至兩人面前行禮道:「王爺有請,二位請隨我來。」
小廝竟一路引著兩人來到了……新房。
商硯:「……」總不會是邀請他們來鬧洞房吧?
門開了,那新娘著大紅嫁衣僵硬地坐在床上,蓋頭未掀,而蕭臨也著一身紅衣站在床邊看著他們,紅色的燭火打在他的臉上,顯得有幾分詭異。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