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果真是情.藥,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磁性的輕笑自胸口震盪而出,想要拿下眼前這個人,就必須讓對方失了冷靜,最好的方法就是,迷惑他。
他要讓眼前的人為他痴迷,對他欲罷不能,那就勢必每一個動作神態都得控制到極致。
「酒,自然要喝,但,得換種方式喝。」眼尾掀起,目光似帶著鉤子一般。
「哦?什麼方式?」蕭弈來了興致。
「自然是,交杯酒。」商硯起身走到人面前,貼著人的耳垂,輕聲道:「您之所以布置這麼久,不就是想要變相娶我嗎?既如此,怎能不喝交杯酒?」
呼吸頓時一窒,儘管知道對方是在迷惑他,但這個提議是如此的令他心動,他富有天下,但高處不勝寒,唯一能抓在手裡的,僅這一人而已。
其實他能隱隱感覺到,面前人對他的感情,不是他所期望的愛,但還是固執的想要抓在手裡,他想著,日久天長,總有一日,對方會對他心生愛意,但這一切建立在對方不會離他而去的情況下。
心中惶然,建了大宮殿,把你藏在裡面,給你至高無上的名分,是否就能永遠留住你?畢竟他所能給的,僅此而已。
低垂眼眸,復又抬起來定定看著人,眸光幽深似要把人吸進去一般,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語氣,問:「你既已出此言,是答應我了嗎?」
那眸中的意味很複雜,有不舍,有惶然,但最重要的,商硯看不懂,他有種預感,也許傾盡一生,都未必能讀懂這個目光,可他卻找到了令對方妥協的方法。
「那得看您今晚的表現。」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進攻,忽略心中那絲異樣,還是卑鄙的用了那個方法。
就讓他自私這一次吧,餘生他會用盡全力對人好的。
蕭弈瞳孔驟然一縮,眸中掀起驚濤駭浪,驀然闔上眼,手指無意識在桌上敲擊,睫毛在燭光照耀下微顫。
此刻閉眼,則是默許人進行小動作的意思,這是這個男人最後妥協,商硯讀懂了。
對不起!商硯在對方那酒杯里下了藥,是與對方對等的情.藥,至於其他的,終究是放棄了,那太欺負人了。
「陛下,該喝交杯酒了。」明明很纏綿的話語,從商硯嘴裡出來,總帶著無比正經的意味。
鳳眸掀起,已然平靜無波,端起那未知的藥,與商硯交錯著手臂,不那麼甘願卻又無法拒絕地喝了下去。
喝完兩人靜靜地注視著彼此,又是長久是寂靜。
熱度節節攀升,他們眼睜睜看著彼此的臉頰泛起紅暈,眼眸染上欲色,不知是誰先動手,終是克制不住的,擁吻在了一起。
酒的醇香混合著甘美的津液,如最頂級的瓊漿玉液,焚燒著人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