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痛斥著自己的卑鄙,卻無法停手,以最激烈的方式吻著對方的唇,白日裡澎湃的情緒,總算消退了一些,卻激起了一些別的東西。
祥叔守在屋外給兩人看著鎖,同為狐,聽覺自然也是靈敏的,正納悶屋內怎麼只余燭火燃燒的聲音,下一刻就老臉一紅。
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水聲,且那聲音久久未曾消退,反倒有越演越烈的趨勢,腳下如有針扎一般,他想,什麼時候能有個老伴?苦笑一聲,不過痴心妄想罷了,他老了,以性命做賭注的情,玩不起了。
長久的親吻耗盡了胸腔的氧氣,給大腦帶來眩暈感,情緒卻在其中發酵的越發洶湧。
在爭奪主權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方才下藥時蕭弈已然做出了退步,此刻卻是分毫不肯相讓,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半天都未曾出結果。
祥叔在外臉色越來越古怪,這是不是動作太大了一點?怎麼像在打架似的?
如此下去實在不是辦法,商硯故意讓了一招,胸口立刻挨了一拳,臉色配合地白了一下,委屈道:「陛下,我難受。」
「我剛剛並未用力。」蕭弈發冠也不知散落到哪去了,衣衫全被扯開了,有些地方還破了,是某個人的傑作。
「不是那裡,我是說這裡。」商硯指了指某處。
蕭弈怒極反笑道:「用不用我替你廢了,一勞永逸?」
「那我便只能出宮,尋個地方獨自度過餘生了,陛下厚愛,承受不起。」幾分無辜,幾分狡黠,幾分篤定。
「你……」
蕭弈剩下的話未曾說完,便被人按倒在了那毛毯上,掙扎著想要起來,那人卻像是不要命般,死死鉗制著他。
「陛下,就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我答應您,以後都呆在這裡,哪也不去,用一輩子陪著您。」商硯額頭青筋暴起,獵物太強大,加上身體難受,這樣下去恐怕就要天亮了。
手下人的掙扎力度終究是少了一許,很微弱的一點點,但就是這一點點,足以定勝負。
他一把拉下房樑上掛著的紅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的手腳綁了個嚴實,「對不起,您實在太強了,為了大家好,不得不採取一些非常手段。」
蕭弈懶得說話了,只是用平靜的讓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著人,同時還在試圖掙脫束縛。
商硯:「……」
嘆了口氣道:「我想要您,自帶您出沼澤,自陪您封禪後就想得不得了,您呢?」他卑鄙了,以這些恩情來要挾對方不得不妥協。
如平靜的湖水被丟入石子,泛起一層波瀾,從中濺起水花,闔上眸子的一瞬間,他的尊嚴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