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實在太過牽強,商硯覺得對方或許真正的目的在於告訴他們那段往事,一陣尖銳的疼痛打斷了他的思路,是魚身出了問題,他立刻抽離大部分神魂回魚身,僅留微弱的一絲在岸邊維持人形。
「我是真未想到二位居然青天白日之下做出那種事,我是不得已才出聲阻止的啊。」皇甫敖搖頭嘆息,「不過二位交.合前為何要動手?莫非是特殊情趣?」
「交.合?」葉凌氣極反笑,「我問你,我是男是女?」
「……男。」
葉凌又指了指如木偶般的商硯,『那他呢?』
「自然也是男。」
「那如何交.合?」葉凌很是費解,既然沒認錯性別怎麼會那樣認為?
皇甫敖眉梢微挑,訝然道:「原來剛剛是二位的初次?被在下不慎打斷,這真是罪過,這玉簡里記載了方法,就當是賠禮了。」
少年手捏著玉簡讀取訊息,微垂著眸看不清眼神,但神色很平靜,他似是沉思了片刻,又將那玉簡丟了回去,「我最後說一次,剛剛只是在鬥法,明白了嗎?」
被丟來的玉簡上滿是汗珠,很明顯少年並不如表現出的那麼平靜,皇甫敖意興闌珊,「明白了,你那條魚呢?」
說曹操曹操到!
一條血色的魚躍出水面,它痛苦地擺著尾巴,而額頭上那兩點突起已變為兩個小小的角。
「這是,快化龍了啊,如果成功還好說,要是失敗了......」皇甫敖神色嚴肅起來,若是仔細分辨,還能從那雙眸中品出一絲狂熱來。
葉凌掠過去凝水滴將魚護住,眸中閃過一絲痛楚,滿目都是鮮紅的血,將他的眼眸也一起染紅了,害怕、擔憂、恐懼一齊湧上心間。
他害怕失去對魚的掌控,但此刻,他發現比那更恐懼的是,魚會消失在這世界上,情緒波動使他的胸膛極速起伏。
啞著嗓子,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了一句話,「龍門在哪?我帶它去。」說完他像是脫力般,衣衫已被汗濕。
「可是龍門還得二十幾天才......」剩下的話熄音在葉凌那如欲殺人的眼神中,皇甫敖恍惚了一瞬,像是立刻換了一個人一般,凝重地在魚身上點了幾下,「我已暫時封住了他體內燥動的龍元力,待得龍門開再解開。」
「多謝。」短短兩個字,少年卻說的無比認真。
「你竟也會道謝?」探究的語氣僅一瞬,很快就化為吊兒郎當,「這樣我很慌,你可別對我產生非分之想。」
葉凌:「......」
兩人都未曾發現,本應陷入昏厥的魚,一雙眸子正幽幽盯著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