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招招致命,眼神鋒利極了,突然鋒利頓住了化為疑惑,而本應在面前的人卻消失,一雙手自身後擁住了他,與此同時後頸處有輕觸的感覺傳來。
瞳孔陡然收縮,手肘像後一頂,卻毫無所獲,他記起來了,對方好像可以控制身體某一部分虛化,又向後去想要捉住人。
但那人卻如魚在溫泉做的那般,一直躲在他身後視覺盲區,甚至越發變本加厲,極度不老實,跟魚一般滑溜亂竄,挑了挑眉,這作風是不是太相似了一點?
葉凌:「……」
他幾乎要被氣笑了,境界不高,卻在做這種事時悟性絕佳,經驗老道,這明顯是練出來的。
商硯含笑親吻著那些細小的雞皮疙瘩,感受著那衣衫下的熱度和爆發力,欣賞著葉凌暴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但很快他發現自己大意了,葉凌以元力震開了他,而後躍至半空中,自上而下打量著他,隱含諷刺。
他媽的!體內衝動在叫囂著衝破枷鎖,本是絕好的機會,而他......不會飛。
對方很好地把握了這一優勢,如空中潛伏著的雄鷹,沒有絲毫花哨的動作,一腳一腳風馳電掣地掃向他,腰背連續中擊,商硯冷靜下來,乾脆也就不抵擋了,靜靜站在原地閉上眼睛。
風聲自左後方而來,結合纏在葉凌身上的龍身視角,出手如電,捉住那腿,手掌下意識留連了一下。
絲滑如凝脂,卻又帶著無窮的爆發力,他輕笑,一個用力就將那頭鷹扯了下來,翻身將人困在地上,「你不用元力,我不使用那個瞬間消失的古怪方法,如何?」
今日是不可能再占得任何便宜了,但神經卻極其亢奮,靈魂在起舞,這一刻的體驗無與倫比,他需要找一些別的發泄方式,譬如,斗一場。
話音未落,肚子上就結實地挨了一拳,背部也與大地親密接觸了,他也迅速展開攻勢,忘卻一切,這一刻,他是輕鬆愉悅的。
兩人你來我往,身上沾滿了泥土,從遠處看,倒像是一對野鴛鴦在交頸纏綿。
葉凌那滿腔鬱氣在打鬥中漸漸消弭,劇烈的運動中一切雜念消失了,只有一個念頭越發清晰,那就是,他要這個人,勢在必得。
於是,他喘著粗氣問:「你叫什麼名字?」既已決定,再喚前輩明顯不合適。
喝下酒已經全然上頭,商硯本就憑著一口氣與人打到現在,現下根本無力思考,下意識答道:「商……硯。」
說完那口氣就鬆了,死死昏睡過去。
「硯?」這個字在葉凌舌尖盪了幾圈,他看了眼手上纏住的龍身,鬼使神差地問:「阿硯,你還醒著嗎?」
龍身殘留的一縷神魂機械地答:「嗯。」
莫非真是巧合?葉凌神色陰晴不定,壓下那一絲懷疑,接住了昏睡的人,打量了片刻,一抹笑容驀地綻放在唇邊。
抱著人回了房間,輕輕擦去對方臉上的灰塵,以前看這張臉時,滿是嫉妒,但現在卻發現,還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