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是彼此堅持的動力。
橫跨四群域的路程很長,但他們每天都會留時間一起相處休息,譬如商硯每日都會準備好美味,當然其中不乏為了調劑生活而特製的黑暗料理,他想在那張臉上看見更生動一些的表情。
但他發現自己錯了,只要是他做的,無論味道如何,葉凌都會極認真的一口一口吃完,這一點,便是沒了記憶也未變啊。
偶爾需要休息的時候,葉凌就撲在商硯身上休息,身體小的好處就出來了。
他躺在胸口傾聽著人的心跳,嘴角揚起一抹淡如雲霧的笑容,他度過了艱難的十八年,也許,就是為了遇見這個人。
他低笑,「阿硯,那個時候,你是不是總會趁我睡著後躲在御獸牌里休息?」曾經相處的記憶褪去那層猜忌和陰鬱,竟是那般美好生動。
「是。」商硯也跟著笑了起來,跟對方在一起,快樂總是如此簡單,「那時你護我,而今我護你,我永遠護著你。」
「永遠嗎?」葉凌深潭般的眸,不自覺溢出一絲苦澀,「可我只能陪你一萬年。」他突然就理解了昊那時的感受。
「不,是永遠。」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可是葉凌只能活一萬年啊。」葉凌有些激動起來,他循著對方的唇,迫不及待吻了上去,以宣洩那不甘和不安感。
但有個問題,一個大,一個小,實在無法盡興。
「噗。」商硯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真的不能怪他,一看那張奶臉,他哪還生的出禽.獸心思?
「很好笑嗎?」葉凌有些懊惱,九千九百年,不該定那麼久的,他也有**,但身體不允許他這麼做,沉聲道:「起來,念經。」
這日之後,兩人之間如打開了某個開關,畢竟,他們彼此相愛,那麼有些**,是無法壓抑的。
每日相擁在一起念經都變成了甜蜜的折磨,接觸的每一寸肌膚都如帶著電一般,甚至每一個不經意的對視,都會在腦海里想入非非。
何以解欲,唯有念經。
瘋狂的慾念折磨著兩人,可要讓他們分開念經又是萬萬不肯的,於是他們停下來休息的時間越來越少,大多數時候只能以相擁來緩解那一絲飢.渴,而後沒日沒夜地念經來壓抑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
效率倒是空前高了起來,他們如苦行僧,走過每一片黑海,每經過一處,那裡的水便清澈起來。
日子一日日過,直到有一日,君澤和夏蘭燁來了,他們已至少帝境,但壽元所剩無幾了,絕無可能突破大帝了,也就是說,他們的生命要到盡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