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我沒有玩遊戲。」難道他看起來像是輸了三天遊戲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幅鬼樣子的人嗎?
杜硯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簡短道:「吃飯。」
商硯亦定定看著對方,「你不問我這幾天做了什麼嗎?」
「先吃飯再說。」杜硯低頭錯開了視線,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商硯見對方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忍不住問:「感覺怎麼樣?」你不膩嗎?
「很好喝。」杜硯又喝了一口,暖暖的甜甜的。
商硯:「......」他懷疑買到了假糖。
或許不是買了假糖,而是對方心裡太苦,需要甜牛奶的滋潤。
一頓飯就這樣在詭異的和諧中用完了。
杜硯喝下最後一口粥,胃裡充實起來,身體細胞愉悅起來,那幾天的噩夢好像離他遠去了。
他隨意撩了商硯一眼,「行李收拾好了嗎?」
商硯犯了難,上輩子都是儲物戒指一放,哪有收拾行李這種經歷?他決定虛心求教:「我不太會,你呢?」
杜硯無言地搖了搖頭。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杜硯打破了尷尬,「不收拾了,到了缺什麼再買吧。」
「沒毛病。」有錢真好,「那現在就出發?」
杜硯抿了抿唇,「可能得在那邊呆幾天。」
商硯點頭,「我知道。」
杜硯眸光複雜起來,「你......不用告知他一下嗎?」
氣氛凝住了,有些矛盾,不是粉飾了就可以當作不存在。
「不用。」商硯目光專注地盯著對方,笑著撕破了溫馨的假象,「他不是一直都和我們在一起嗎?」
而後沒有一絲猶豫地補了一句,「就在我眼前。」
如流動的水凝結成冰般,杜硯僵在了原地。
那個石像出生證明和視頻的布置只可能是商硯做的,對方明顯早就知道這件事。
商硯上前抱住了對方,三天前他就想這麼做了,他問:「腳還疼嗎?」
杜硯機械地轉了轉眼珠,視線聚焦了半天才艱難地定在商硯臉上,看起來有些茫然和無措。
「這幾天,我一直看著你。」
茫然和無措自那雙黑眸中消失,杜硯扯了下嘴角,「你為什麼......非得說那麼清楚?」
自對方開口問他餓時他就知道了,他只是,不想拆穿這一切而已。
「有些事,逃避了不代表不存在了。」商硯輕拍對方那僵硬的脊背。
視線透出鼓勵,如果想問都可以問,我不會瞞你。
杜硯垂眸,唇角挑起一抹譏諷,「這樣不是挺好嗎?你不用做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