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尋的表情很平靜,這句話完全可以理解成質問的意思。
如果商硯沒有聽懂話里的潛意思,那麼杜尋就會趁勢表明只是在糾結這個問題,然後將真正的原因永遠掩藏在心底。
「雖然很對不起你,但......」商硯抬起頭來,湊到對方耳邊,輕聲道:「我見異思遷了,沒有認出來就移情別戀了。」
所以,你可以怪我。
這一切,不是你的問題,你不用壓抑情緒,如果一定要有一個壞人,我來當。
「幸好你們是一個人,否則我的選擇困難症要發了。」商硯靠到枕頭上,攬住人的脖子往下壓了壓,額頭相抵,溫度和力量也在無形中傳遞。
「所以,你願意原諒我這個大豬蹄子嗎?」
杜尋幾乎是倉皇地垂下眼眸,錯開那如一張無形的情網包裹住他的視線,對方畢竟......懂他。
待洶湧的情緒終於平復下來,方才抬眸,「是嗎?那你可真夠殘忍的。」
這是一種近乎殘忍的深情,這情如利劍,殘忍的切開他的肌膚,嵌進他的心臟,在那裡汲取養分,又回饋了更多回去,所以......
「我原諒你了。」
「我一定會......」商硯正想指天發誓表白心跡。
杜尋一個眼刀飛過去,「一碼歸一碼,之前的原諒你了,但現在,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個床單怎麼回事?」
商硯無辜眼,「我不相信你聞不出來這是牛奶。」
氣氛輕快起來,並不是偽裝出來的虛假的和諧,而是每粒氧氣都跳躍起來的輕快。
「哦,現在聞出來了。」杜尋眸中劃出一道幽光。
他當然看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事實上這已經不是杜硯第一次用這種手段了,挑釁他是嗎?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對著商硯抬了抬下巴,「你閉眼。」
商硯頓時警惕,「幹嘛?」他們現在的姿勢可並不妙。
「讓你閉就閉,不想我原諒你了?」
商硯無語閉眼。
杜尋如狼王逡巡領地般掃視一圈,最終踩了幾個明顯的點種下草莓。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衣服就這樣掩開,在他看見前不許拉上。」
商硯:「......」
你們無不無聊?
他痛心疾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杜尋瞥了他一眼,「我們的事,你別管。」
「你討厭他?」
「如果有人和你搶房子,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