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眼,她喜歡上他了。
這感覺就像是玉簟秋少女時期愛讀的詩詞裡描寫的那般「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當晚繡球招親,玉簟秋派人奪了沈硯的笛子將其引到第一樓前,順勢就將繡球拋給了他。
沈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眾人裹挾著上了第一樓,換了喜服被按著拜堂,等他反應過來,早就被推進洞房了。
新娘子迫不及待自己掀了蓋頭,望著沈硯的臉痴痴的羞紅了臉,嬌嗔一句:「夫君。」
沈硯驚慌失措,只好弓身作揖,解釋說自己此來陵州乃是尋父母生前給定下的娃娃親,他的未婚妻子是季家的小姐閨名喚作清歡。
玉簟秋沒了好臉色,接了她的繡球,那就是她玉簟秋的夫婿,天下第一樓的男主人。
沈硯不解風情,只是跪下請罪,說自己恕難從命,不然就是枉對父母遺願,不忠不孝。
玉簟秋冷笑,點了沈硯的穴道,扔上床扒了他的衣服,拉下簾帳。
燭光旖旎,幾番雲雨。
旁人只道沈硯好福氣,美人在側,又得了第一樓的權勢。可沈硯向來不在乎這些,乃至厭惡。
沈硯雖不會武功,卻自小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他日高中得一官半職,娶了季家小姐也不負兩家長輩的期許。
如今卻是被玉簟秋一介女流之輩困於臥房,強迫於床笫之間。心中苦悶不已,鬱鬱寡歡。
不知季家小姐如何得知沈硯的下落,趁玉簟秋巡視莊子的時候,偷偷溜了進來,要帶沈硯逃跑。
兩人走水路,一直南上,隱姓埋名於一處小山村,過著男耕女織的簡樸日子,一年後,季清歡生下一名男嬰。
這一年玉簟秋動用全部的勢力去找沈硯的下落,終於查出了兩人的線索。
自沈硯夜奔逃走,玉簟秋勃然大怒,性格大變,變得越加陰狠毒辣,常因小事就對奴僕多有打罵,漸漸竟油然而生一種凌虐人的快感。
當手下稟告稱季清歡已與沈硯生有一子時,玉簟秋幾乎暈厥過去,她眼中滿是嫉恨。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玉簟秋明白了,從一開始,這段緣分就是錯的,自以為是的良緣,才是造就她痛苦的根源。
她先是使計拐了那孩子,與沈硯成親多月卻沒能懷上他的孩子,看著襁褓中的小兒,玉簟秋露出笑容。這孩子當是她與沈硯的孩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