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長安是在故意支開他,季清陵仔細回想昨日的畫面,長安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騙他們,算計他們?
長安用腳狠狠碾壓著玉簟秋的手背,聲音低啞得像吐信的毒蛇一樣,「玉樓主啊玉樓主,你這輩子最該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斬草除根殺了我以絕後患!」
玉簟秋慘叫一聲,喉嚨里傳來微薄的聲音,「原來是你……」
當初不殺他不過是看在他長得像沈硯的份上,終究是自己優柔寡斷了,這才埋下了禍患。
那邊藍伽已經快速割下了不少白肉,藍宇則還在死撐,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長安幽幽笑了,「你騙我說我母胎帶毒,其實是為了拿我當作藥人試驗解毒的辦法,你讓我裝作女子去誘騙良家女子,又一副聽從於我的姿態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將罪孽全都推在我身上,真是好算計。」
長安撫上藍伽的臉,抹去他飛濺在臉上的血點,用手指沾了含進嘴裡,細細品嘗,「你的惡臭都爛入你的血液了,真是敗人胃口,虧你想的周到用金谷樓的血庫儲存藥引,還真要多謝你,我才得以解毒。」
藍宇青筋暴起,雙目圓瞪,不過一刻他就已經留下不少的汗液了,他的腰腹還插著被方枸杞捅進來的匕首。
長安饒有興趣的轉動匕首,看著藍宇瞪著眼珠,渾身抽搐後停止了呼吸。
藍宇死了。
長安並沒有感到很高興,隨之而來是一種煩悶。
他瞥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嘲諷一聲,「真是沒意思,看來我要慢慢找樂趣了。」
說完就帶著藍伽離去。
玉簟秋則像瘋了一樣,抓著自己的臉,言語嗚咽,「我的臉,我的臉…………」
聲音迴蕩在在場每個人的心裡,久久不能撫平,雖然離城少女失蹤的案子就此告結,但是今日之事卻如同恥辱一般烙印在武林正派們的記憶里。
…………
江湖傳聞天下第一樓樓主玉簟秋突然發瘋,世人皆道她是作孽多端遭了報應,更為嘲諷的是其子玉秋硯因早就被逐出家門,從而沒有資格繼承樓主之位。
隨著各門派的討伐欺壓,樓中之人逃的逃,死的死。天下第一樓自此銷聲匿跡在江湖之中。
魔教越發聲勢浩大,武林正派聯合逼壓武林盟,讓其儘快選出新的盟主,發起對魔教的討伐。
先前武林盟的各個掌事為了剷除異己故意不由陸沉珂辯解就直接定罪,如今在段十四的力保之下,陸沉珂與武林盟立下協議,一月之內必定查明季盟主之死的真相,還自己一個清白!
眾掌事誰都沒有異議,如今魔教猖獗,武林中武功能與之抗衡的恐怕沒有幾人,如果這個時候再逼死陸沉珂,恐怕到時候整個武林盟都會被魔教所覆滅。與其這樣,還不如留著陸沉珂,讓他先和魔教爭鬥糾纏,到那時坐收漁利倒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