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傷你。」匪哥道,「我活著的意義便是保護你。」
所以當初年紀還小的原主自個兒進了山,所有人想方設法都找不到,只有他找到了。因為他是被選出來的人,肩負著不能說的秘密和需要用血肉之軀去抵擋的宿命。
顏爻卿忽然哈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匪哥你這樣讓黃四郎顏面何存,他好歹是跟我成了親的漢子,結果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護我的不是我的漢子,是別的漢子,這……」
叫人覺得怪彆扭的。
「那不一樣。」匪哥還是堅持。
「罷了,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顏爻卿輕輕擺了擺手,「匪哥你跟咬狗去轉一圈,再發現這種人全都拖過來,先不要殺,我有些事情需要他們配合。」
「且去吧,有黃四郎在我不會有事。」
顏爻卿一看匪哥和咬狗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擔心什麼,便趕忙解釋道,「更何況你們別忘了,我也是有手段的,便是既諸大將軍那樣的人物都栽在我手中,更何況是這些人。」
這話也確實是實話,沒什麼好反駁的,匪哥和咬狗便離開了。
只留下黃四郎一個人便顯得有些彆扭,看上去他似乎是特別無能,只知道躲在顏爻卿的羽翼下面享福似的。
顏爻卿上前摸了摸月哥兒的額頭,終於是不再發熱了,他微微鬆了口氣又看向躺在旁邊一動不動依舊在做夢的白起,衝著黃四郎道:「你不要多想,這些事不只是咱們倆之間的事,牽扯還有很多。」
「我聽說那些大戶人家晚上睡覺的時候身邊都守著伺候的人,也不知道真假。」
「你說如果兩口子想在一塊兒那個啥,結果旁邊就有人盯著看,那得多難受啊……」
顏爻卿覺得他現在跟黃四郎也跟大戶人家的情況差不多,他身邊也有咬狗伺候,也有匪哥專門保護,而黃四郎是獨立於他以外的人,跟匪哥和咬狗都沒有關係,只是跟顏爻卿有關係而已。
「我懂。」黃四郎道,「老五你放心,我不會多想。」
畢竟跟顏爻卿成親的人是他,他是顏爻卿的漢子,這一點是誰都改變不了也替代不了的。
「那就好。」顏爻卿這麼說著忽然就想起書中的劇情來。
書中的那些劇情現在想想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原主對黃四郎跟著了魔似的,非要緊跟著不走,明明他被黃四郎利用著,卻偏偏要死皮賴臉的留在黃四郎身邊,哪怕是知道黃四郎身邊有不少紅顏知己、藍顏知己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