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一定異常富足,才會有多餘的資源向城市裡供應。」
「但怎麼會這麼巧,我們剛剛查到地下,邀請就送來了?會不會是陷阱?」
「無論是不是,都得去看看。」
「極樂……」亞伯念著這個名字,心底莫名湧上一股憎惡的感覺。
無論這慶典的名字有多華麗,也掩蓋不了滅絕人性的殘酷本質。
「有人過來了。」該隱瞥了一眼入口,提醒道。
「是家族裡的人?」亞伯壓低了聲音。
「應該是的。」該隱向著來人招手示意。
酒館門口的來人已經從陰影間顯出了身形,莫名有些眼熟。
「……賽特?」亞伯先於對方開口打招呼道。
對方顯然也有些驚奇,向著桌前的兩人應道:「該隱閣下,亞伯閣下。」
賽特自從給亞伯處理過傷口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此時突然作為維里亞特家族的發言人與他們聯絡,著實讓人有些吃驚。
「我以為你只是一名醫師。」該隱打量著對方,「看來是我之前考慮不周。」
「您過譽了,該隱閣下,」賽特的態度並沒有因為身份的提升發生變化,「能為維里亞特家族服務是我的榮幸,受族長提拔成為家族的一員更是值得我銘記的榮耀。」
他這種文縐縐的說話方式讓亞伯覺得挺奇妙。
在這裡,無論是極樂的試煉場,小酒館,還是街道上,除了該隱,他從沒見第二個人如此禮節周到。
「其實我也比較意外,畢竟這一次家族只收到了一封邀請函,按慣例應該只有一名成員能夠進入會場。」賽特望了一眼亞伯。
「我只是希望我的同伴了解得更細緻一些。」
賽特並不介意:「也好,只是希望兩位不要將消息外傳。神秘感畢竟是新鮮感的基礎,您說對不對?」
一番客套之後,賽特正式開始向他們介紹極樂。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賽特的基調定得不高,不知道是謙虛還是事實,「能參與極樂的大部分都是貴族,偶爾有平民,得經過重重選拔才有資格登上外圍的表演舞台。不過舞台、會場等等都在地下,不經邀請,不可能找到進場通道。」
他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同酒日,想必兩位有所耳聞?」
該隱點頭道:「是的,限制出行、強迫飲酒的日子。」
賽特微微一笑:「閣下總結得很到位。同酒日就是為了將平民限定在特定區域,從而有機會帶領受邀的客人前往會場,而具體的會面地點,應該會在邀請函上註明。
「再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也沒有真正參與過。所謂的溝通,不過是淺薄的提示。真正的會場裡,還需要您隨機應變。」
「所謂的風險,具體是什麼?」亞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