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我確實聽說過一些。」賽特頷首道,「就我所知,這是為了增強不確定性,從而增強參與的樂趣。您可以想想,連前期的試煉都如此殘酷,會場裡的正式節目想必會更加駭人聽聞。」
亞伯有些毛骨悚然。
該隱也不適地擰起眉:「你的意思是,現在沒有方法規避風險?」
「您可以這麼說。」
「受到邀請函一定要去嗎?」亞伯突發奇想道,「如果不去會怎麼樣?畢竟這是凶吉莫測的冒險啊。」
「家族內部會率先懲罰。」賽特告訴他,「受邀者是家族的代表,就是家族的勇氣和顏面,如果不去,相當於直接承認了整個家族的軟弱與逃避……這種嚴重後果我們誰也承擔不了。」
亞伯撇了撇嘴。
「有沒有人提到過,為什麼是我?」該隱追問道。
賽特搖搖頭:「這恐怕要問您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家族不太滿意,比如近期的某些異常舉動……」
該隱心裡頓時警醒起來。
自己頂替了「該隱.維里亞特」的存在是無可爭議的事實……難道維里亞特家族發覺了什麼異常?
該隱和賽特低聲交流,亞伯因為無法進入極樂會場,就沒太認真聽,欣賞起舞台上的節目來。
舞台上的樂聲越來越響、節奏越來越快,舞者在樂聲中急速旋轉,寬大的裙擺漾出輕盈的波浪。
亞伯的目光無意識地跟隨舞者轉動。
最後一個跨步結束,舞者提著寬大的裙擺,向著下方的觀眾欠身致意。燭光落在她的臉頰和手臂,為她鍍上了一層輕盈的色澤,陰影之間,臉頰上的細碎紋路幾乎難以察覺。
但亞伯看清了。他還看清了那名舞者的面容,不由得愣住了。
那個女子……
賽特正說著,突然被其他人的喚聲打斷了。
桌前三人一齊望向面前的來客。
向他們打招呼的年輕女子身段優雅,五官秀美,雖然臉上有著擦花般的古怪傷痕,但傷口顏色淺淡,倒像圖騰似的點綴在光潔的皮膚上,竟然有種獨特的美感。
「閣下,我沒想過我們還會見面。」那女子的聲音難掩激動。
該隱不認識她,便先瞥了一眼賽特,卻發覺對方也是一臉迷惑。
他沒想到亞伯接了對方的話:「你是巷子裡的那位……」
「對,閣下。」那女子臉頰通紅地點點頭,「您……常來這裡嗎?」
「不,這是我和朋友第一次來。」亞伯指指身旁的該隱和賽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