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不知是因為沒有開場還是什麼原因,牆頂上不過是一層粗糙不平的黃土層,沒有任何縫隙或光源。
「也許還需要進行什麼儀式才能開啟。」亞伯喃喃道。
不過該隱沒望向天花板,而是打量著對面的幾扇門。
哪裡是等候室?這一次,克魯爾會不會還在等候室里?
亞伯仔細望了很久,不過沒看出什麼端倪,揉揉眼睛收回了目光:「該隱……該隱?」
他的身後已經空了。
亞伯連忙轉過頭四處找尋該隱的位置。
但放眼望去,全部是一一模一樣的長袍和面具。
糟了。
他暗暗心驚。
該隱跑到哪裡去了?
該隱的目光無意間掃過附近的門,看清了其中一扇門裡的模樣。
那裡面燈光柔和,設施齊全,裝飾精美,絕不是一路上走過來的血腥場景。
裡面的那個人——
他向著那扇門走過去,屏息靜聽。
門裡隱約傳來低聲的笑罵。
兩個男性。
該隱環顧四周,立刻打定了主意。
他用力敲了敲門。
整個會場裡都是談笑聲,除了近處的人投來一瞥,又很快轉過頭去,根本沒有人在意他的動作。
有人探出頭來,不悅地打量著會場裡的人群,可除了一片黑袍和面具,什麼也沒發現。
該隱深深呼出一口氣。
他看清了。
兇手。
克魯爾。
他快步上前,借著房門尚未閉合的空當,抬腳卡住門縫,接著閃身而入,迅速反手合上門。
第二次,還是該隱先拍了亞伯的肩膀。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亞伯很是好奇。
該隱揉著鼻子,含糊地回答:「就這麼找到的……」
「這裡的人都穿得一模一樣,光看模樣很難辨認……你剛剛去哪裡了?」
「去處理了一點小問題。」提到這事,該隱的表情很是輕快。
亞伯有些迷惑,不太明白極樂里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