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該隱氣得說不出話來。
是你們用枕頭把我的臉蒙上,讓我窒息,又強迫我飲血!
「言語改變不了事實。」
門口的人進了屋。黑色的帽子藏起了他的眉眼,後袍曳在地上,幾乎與屋外的黑暗融為一體。
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亞伯下意識地反握住該隱的手腕。
下一秒,門外那人從門口閃現到該隱的身後。
他的手搭在該隱的肩上,深深嵌進該隱的皮肉之中,攥出一片變形的肩骨。
「罪人不得寬恕。」
「等等!」亞伯出聲一喝,拽住該隱的手腕,「你想把他——」
陰影中閃顯出一對亮藍色的瞳眸。
亞伯的心臟猛地一跳。
該隱想伸手掙扎,但所有的動作都僵在原處。
亞伯聽見他的喉嚨里發出一聲微弱的氣音,便隨同門外的不速之客一起消失在他的面前。
後腦陣陣跳痛。
亞伯從床上翻身起來的時候,滿身都是冷汗。
他乏力地來到窗邊,將厚重的窗簾拉開。鳥語花香,春光明媚,明亮的日光有那麼一瞬間似乎將所有的陰暗情緒一掃而空。
亞伯一時間分不清真假。
他整個人還陷在那個真實得可怕的離奇夢境中,眼前的美景宛如浮光掠影,單薄地映在眼中。
扶著窗沿,亞伯心裡的緊迫感越發強烈。
因為那個真實得可怕的夢境,他沒再按計劃耐心等待,立刻約見了賽特。
他們這一回在城裡的一座餐館裡碰面。賽特在桌子對面坐下,身上穿的是他們初見時那身利落的牛皮套裝。那稚嫩的身形、少年人特有的活力一點也不像一個「神明的代言人」。
「日安,賽特。」亞伯盯著對方的明亮藍眸,心底升起一股詭異的感覺。
這對眼睛和昨晚的夢境可真夠像的。
但對方坦然的模樣讓亞伯很快就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甩開了。
「日安,亞伯。我猜,你想聊聊有關該隱的事情?」
「正是這樣。」
「好。那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對該隱如何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