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她便沒睡著,沈紀堂壓著她,火熱地喊著她的名字,她卻有些走神。
事後,她翻過身,背對著沈紀堂,竟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
千算萬算,沒想到女主角這個時候出現了。
第二日,她神色如常送沈紀堂出門,依依不捨地依偎入了沈紀堂懷中。說來也怪,自從和沈紀堂新婚後,她見了男人便軟的毛病就徹底好了。
沈紀堂摟著她,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怎麼了這是?」
他這個新婚的小妻子,可從未這樣熱情過。
胡曼曼搖頭:「沒什麼。」
等沈紀堂走了,她便去收拾東西,發覺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便只跨了自己入府的一個小包,出了門去。
她跟張媽說:「我去瞧個人就回來。」
張媽信以為真,拿了件披風給她:「少奶奶,天涼了,你怎麼穿這樣單薄。」
出了門去,景色已然比上次還要灰濛濛些,她早就想好,再上了一輛黃包車,去了城南。
申城城南,一座座小公館毗鄰著。
「王公館在哪裡?」胡曼曼向路人問路,路人指了指西邊。
她就慢慢走過去,果然找到了王公館。
她敲了敲門,門裡,一個婦人開了門,有些警覺:「你找誰?」
胡曼曼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了名字:「我找袁小花。」
「哦,你說她啊。」婦人把她引了進來,打量了她幾眼,「你是她的……」
「我是她朋友,想見見她。」
自從在黃包車上夢見袁小花後,胡曼曼一直覺得怪怪的,就打聽到了她的夫家所在,又跟她通了兩封信,確認她還活著。
信中,袁小花常常給她夾一些乾花,說是到現在還愛擺弄這些。
胡曼曼走到了公館的二樓,婦人把房間打開,胡曼曼便驚呆了,床上躺著的,可還是那個圓臉壯實的女孩子麼?
瘦成什麼樣了……
她在信里可沒說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