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你不走嗎?”走了兩步,發現身邊沒人,周深後知後覺回頭。
楚宥冷臉搖頭:“你先走,事情交給我。”
“要不我們報警?他也欺人太甚了,根本就是坐地起價。”周深偷著說。
“沒用的,你回去。”
楚宥不為所動,只一味催促。
周深女朋友暗暗扯他衣角,周深低頭看她臉上淚水還沒幹,心裡雖然掙扎,但身體已經替他做了選擇。
他走到長廊轉角處,不免下意識回過頭,房間門口除了一群黑西服的男人外,早沒了楚宥身影。
如果說楚宥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是一副簡單的彩色風景畫,那麼殷羽鐸就是最深的黑色,他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強行進入楚宥生活,將他的畫卷一點點蠶食成污黑。
而楚宥他,只能看著,束手無措地看著。
身後面是深淵,至於前方,荊棘滿地,每一步,都有可能傷己。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站在原地不動。
楚宥握著門把手將門從里關上,隨後目光凝視面前漆紅的鐵門。
他聽到身後有清晰的腳步聲靠近,心海已經慢慢沉寂下去。
楚宥過分平靜的面容,讓一直關注他的殷羽鐸備感詫異。
殷羽鐸原本還想欣賞那張臉上不得不壓抑的憤怒和不甘,但轉眼,對方似乎變了一個人,變得柔和卻又堅韌。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出乎殷羽鐸的預料,可同時,又讓他對楚宥更加地感興趣。
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就在他眼前,他隨時伸手都可以抓住。
他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他們這一生,都會無休無止地糾纏下去。
他開始期待未來的每一天。
殷羽鐸貼近楚宥後背,右臂穿過楚宥腰際,將人緊緊摟抱在懷裡。
他捏著楚宥下顎,轉過對方臉頰,在左邊那個淺淺的勾人的酒窩上深深吻了一下。
楚宥輕輕彎起嘴角,他抬眼,對上殷羽鐸冷冽的黑眸,竟是無聲笑了起來。
這場已經開始的戲裡,似乎有人比他沉溺地更快。
這就有意思了。
因為楚宥的沉默不語,殷羽鐸動作變得愈加放肆,他甚至開始啃噬在他看來分外可口的耳垂,但很可惜,只得逞了一下,就被楚宥曲肘把他給撞開了。
“十萬塊錢而已,抱歉,我還不準備肉償。”楚宥話里是歉意,眉眼間卻侵染著譏誚。
“利息我剛剛收了。”殷羽鐸回了這麼一句。
楚宥先是不解,隨後恍然:“你收了那是你的事,我還那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