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包不包做飯。要是包那敢情好,要是不包……那再說吧。
打發雷子送女助理回去,季秋池自己踱回公寓開始看劇本。
於是江夜禹晚上因為加班忘了公寓有人住依著慣例回湖濱路的時候,一進門就聽到在行雲流水的古琴曲中,有一道清亮綿長的聲音在念台詞。
哦。季秋池住這。他都把這件事忘了。
還是季秋池先發現的他。
那立在窗邊的挺拔青年轉過頭,有些意外地叫他:“江總?”似是疑問他為什麼會回這裡,但那抹驚訝很快就化為感激。
“江總,謝謝你讓我住這裡,這裡很好,很安全。”
“不用,應該的。”才開口,江夜禹才發現自己嗓子明顯的沙啞。
季秋池一怔:“江總,您感冒了?”
感冒了麼?好像是有些不舒服。江夜禹胡亂點點頭,準備走,卻被季秋池叫住。
“先量量體溫吧。您坐這。”
他快手快腳地翻出醫藥箱,招呼江夜禹去沙發上坐著,找出紅外額溫計,上好電池,溫聲說:“失禮了。”說罷抬手撩起他額前散下的碎發,把額溫計對著他光潔展闊的額頭,按下開關。
江夜禹的呼吸幾乎都凝滯了。
金石相擊般舒緩又高雅的音色中,眼前溫潤青年在溫暖的室內只穿著薄薄的淺灰色絨衫,好看的手扶在他額際,目光專注又關切地看著自己。呼吸略有些不暢的鼻端全是青年身上青草般清洌的氣息,混著客臥準備的檸檬海鹽味道,令人十分舒服。
他不覺緩了心神,沉聲問:“我發燒了嗎?”
季秋池收回持著額溫計的手,撫開他額發的手自然也放了回去。
“嗯。一點點,三十七度五,不太嚴重,不需要吃退燒藥。我看看……”他把額溫計放到一旁,翻了翻醫藥箱,“有感冒藥和消炎藥。”他拿起看了看日期和說明書,取出藥片和沖劑,準備給他拿水,卻頓住腳步。
“江總,你還沒吃飯吧?”
好像是吃了的。他遲疑了一下,點點頭:“七點多跟著大家一起叫的外賣。”
季秋池看了下牆上的石英鐘,時針指向十點:“那也消化完了。你先去洗個手,我給你弄點吃的,吃了東西再吃藥。”
江夜禹想說:你別忙,我吃了藥去睡一覺就好。
可看著對方認真又發自肺腑的關心和擔憂,起身去廚房忙活,又把到嘴的話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