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安坐去沙發想問出個一二,安慰安慰他,“你這是怎麼了?是事務所出了什麼事嗎?”
他跟韓冬陽結婚二十三個月,人心隔肚皮,從來沒接近過。
但據他觀察,韓冬陽性格屬於萬般情緒均在眼中,喜怒不顯於色。
感情史簡單,從來沒有見他跟誰有過親密接觸。
私下生活做到飯前便後洗手,身上無任何異味,睡覺不打鼾不說夢話不磨牙。
在事業上,不靠父母,自己大學畢業就開了事務所。
從頭到腳都可圈可點,不僅擁有鶴立雞群的身高,有一副羨煞旁人好皮囊。
去娛樂圈還能混個萬千女人追捧的流量小生頭銜。
用數字計算他的流量應該是一個月500個G包月。
但因為韓冬陽的性格,林遇安常常不知道韓冬陽到底在想什麼,他總是會在你說話時,深深地看你幾眼。
這幾眼,通常意義不明,就跟猜燈謎一樣。
林遇安不知道他有沒有一次揣摩對過他丈夫那顆晶瑩剔透的七竅玲瓏心。
但現在,他敢保證,他沒揣摩對。
“發生了什麼事啊?”林遇安潛意識裡察覺到,這次事情重大。
能讓一個男人傷心流淚的,理由,只有一個,金錢,愛情,顯然這些都不是。
排除親情,今天早上他們家石油的股票才漲了。
林遇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猛地看著韓冬陽,深吸了幾口氣,難道是········
“你·······”林遇安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你檢查出絕症了?”
這一次韓冬陽深深地看了他許多眼,用一種穿透靈魂般的視線。
林遇安實在讀不懂著傳遞出來的是什麼,但絕症之人不會有時間在這兒哭,應該去醫院,而不會在這裡。
兩人注視了一會兒,林遇安扯了一張紙,伸手擦韓冬陽臉上的淚,勸道:“別哭了,哭個啥啊,能多大個事兒不是,發生了什麼都不重要,過去了就過去了。”
林遇安本來想說,你瞧,我一個攻,常常流連於河邊,昨晚被人上了,都沒哭,你哭個屁啊。
但這違背了他簽的婚內協議。
韓冬陽眉毛慢慢擰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數秒,猛地揮開他的手,起身就上樓了。
林遇安愣在沙發上,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話讓他上心了,反正很怪。
到了中午,韓冬陽窩在房間裡,林遇安一個人吃完午飯,他上樓去叫他。
進門就見韓冬陽躺在床上,將厚不透光地窗簾拉的嚴絲合縫,窗戶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