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的惡毒,至今令楚凌霜心尖發抖。
楚婉瀅沉吟:「他和鳳凰花是唯二的鳳凰血脈,若然鳳凰花死了,那麼他便不用死了。」
因為鳳凰一族那古老的法陣,那法陣需要鳳凰一族血脈,以血封印。那麼這樁用處,便是一樁天大的籌碼。
楚凌霜微微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自己這位妹妹,不過聽聽,就猜出了真相。
楚凌霜點點頭,低低說道:「阿瀅,你果真比我聰明許多了,我那時候,愚不可及。」
那時候百里聶被削斷了四根手指頭,斷指之處仍然滴著血,卻側過頭來對著楚凌霜笑起來。
那笑容之中的舒暢、愉悅之意,當真是出自真心。
「楚城主,想來你也已然從玄府那處得知,我乃是鳳凰一族,身份要緊故而秘而不宣。不過如今,上天入地,再尋不出第二個鳳凰血脈了。我呀,還要多謝謝你的善心呢。一個人如若能好好著,比什麼都好。」
百里聶被削斷了四根手指頭,鮮血流淌得滿手就是,他就湊過去,舌嘗了嘗自己手掌心的血。
那時候,楚凌霜被這樣子的惡毒鬧得遍體生寒,只覺得眼前俊秀青年實在是個噁心之極的畜生。
他胸中被一股子悲憤的怒火充盈,充滿了對百里聶的厭惡和憤怒。這個時候,楚凌霜的內心已然充盈了殺意。
殺了他!這樣兒的畜生當真該死!
他的枯骨刀,已然劈到了百里聶的面前,刀尖兒已然指住了百里聶的眉心。那森森的刀意,已然蓄勢待發。楚凌霜甚至無需真劃傷他,只要,輕輕一催,刀意就能將百里聶震得魂飛魄散。
可那逼人一刀,終究嘎然而止,再無寸進。只因為,百里聶說的確實也是沒有錯,他如今是唯一的鳳凰血脈。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免得一不小心,就弄死了他。
而百里聶卻始終是笑吟吟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兒,一派淡然。似乎,他吃准了楚凌霜的克制,不會真將他怎麼樣兒?
那樣子得意的樣子,至今讓楚凌霜恨得牙痒痒的。
如今那種無能狂怒的感覺,又再次浮起在楚凌霜的心頭,使得楚凌霜恨得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