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傢伙盡力滅火了, 火勢太大,他們人力提的拿點水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作用不是很大, 大火整整燒了兩個小時。
藥物所裡面的一切都化為了無有, 連一個玻璃渣都沒有留下來,還好沒有在往南邊蔓延,他們這兩個小時也算沒有白費。
「還好裡面沒人,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剛才可把我嚇死了,如果燒到南邊,我們村可就完了,。」緩過來的六子娘拍了拍心樓,臉上滿是後怕。
也有人看著被燒的廢墟滿臉的可惜:「可惜了這處房子,裡面的東西也老值錢了。」
「可不是,都是用最好的材料,窗戶還是用的那種很亮堂的玻璃,現在一點也沒剩。」
「尚,尚醫生,在…在裡面。」有個年輕的小伙子嘴哆嗦的指著前面的廢墟說道。
「什麼?」於長平一驚,不單于長平,這裡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小伙子指著前面,聲音都帶著哭腔了:「尚醫生在裡面。」
「到底是怎麼回事,」於長平轉頭看向青年,借著手電筒的光亮,他看到這個年輕人臉色蒼白,看樣子被嚇得不輕,平緩了音調問道,「尚醫生不是這兩天都不在嗎?」
「對啊,尚醫生前兩天不是有事去市里了,怎麼會在裡面,這裡工作的人呢。」鄭俊哲眼眸閃了閃看向在裡面工作的幾個人問道。
其他工作的同志都搖頭,他們下了班就回去了,他們下班的時候尚醫生確實不在所里,今天不是他們值班,也不知道晚上他有沒有回來。
「今天誰值班出來。」鄭俊哲看向青年厲聲喝道。
鄭俊哲冷冽的聲音像是壓倒青年緊張神經的最後一棵稻草,渾身顫抖的再也支撐不住跌倒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於長平瞪了鄭俊哲一眼,蹲下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不用怕,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行,別擔心沒事的。」
這一發泄出來,小伙子的情緒也好了很多,這才擦了把臉,磕磕絆絆的說道:「今天本…本來應該我值班,晚上…晚上八點的時候,尚…尚醫生就回來了,說他值班,就讓我回去了。」
小伙子的話大傢伙聽得明明白白,看著黑乎乎的殘垣斷壁,裡面有人的話可能也凶多吉少了。
他們真的沒有想到裡面還有人,救火時也沒有聽到裡面什麼動靜啊。
村裡的人只知道,所里就江大夫和尚醫生住,不知道他們是輪著值班,這個研究所對他們來說很神秘,都是國家的高級知識分子。
平時他們在門口經過都不敢大聲說話,更別提和裡面的人嘮嗑了,對裡面的制度一點也不清楚,現在裡面可能燒死人了,誰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於長平招呼大家:「大家別愣著,大家去裡面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