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地回了自己的床位,不經意間抬頭瞥見斜側處的床鋪時,才發現了問題所在。
“——杜慶宇!你今晚看見江大校草了嗎?!”
“臥槽!”杜慶宇被這驚天的一嗓門嚇得差點從床上蹦下來,回過神來之後才黑著一張臉回話,“沒看見!你激動什麼?跟死了大姨媽似的。”
鬍子奇一個枕頭飛過去:“從大一開始我就沒見過江校草夜不歸宿,連春節都是在寢室里的!這人突然沒了我特麼能不急嗎?!”
“甭急了。”宿舍里唯一一個大學霸眉毛一挑,手裡的書往窗外樓下,路燈底下糾葛著的人影那兒一指,“江校草在下面‘排話劇’呢。”
這話登時引起了鬍子奇和杜慶宇的好奇心,同宿舍兩年多了,誰不知道江校草整個性冷淡、交流冷淡、人際交往冷淡?怎麼可能參加話劇這種東
西?
只是兩人趴到陽台上打開窗戶去一看,就都傻了眼。
那根充當背景台柱的路燈四周已經零零星星地杵了好幾撥人,目光所向無一例外的是衝著那根路燈,而此時路燈下的兩位主角還渾然不覺——一
個在那兒拼命的掙扎,活像是下一秒就要被人販子拐走;另一個自然就像是要拐人的人販子。
若不是江城那張辨識度頂了尖兒的俊臉,T大的學生們當真要以為這是月黑風高強搶良人的戲碼了,只是一看清了正面露著的江城的面容,一時許
多人都忍不住停下來瞧戲,更有甚者拿起了攝像錄像設備開始保存證據了。
“我靠這什麼情況……”杜慶宇一臉懵逼,“我怎麼看那個倚在江校草懷裡的美人兒怎麼像今天白天給咱代課的那個華裔小學長啊,我這2.5的眼
難道是出問題了!?”
“……”鬍子奇橫了他一眼,懶得搭理,繼續轉回臉去觀察後續。
江城的宿舍就在二樓,離著很是方便,再加上樓下這瞧戲的氛圍壓抑得安靜,兩位主角兒那兒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清晰可辨。
“江秉城你這隻種馬……”黑色碎發的杜景此時早沒了白天時那副言笑晏晏的精英模樣,皺著一張小臉,唇色嫣紅,膚色雪白,黑色的碎發有點
凌亂地貼在臉上,酒後的聲音更是站著點喑啞酥軟,“你變態……你滾開……”
莫名其妙就擔了“種馬”“變態”的名號,迎著身周那些快要把自己刺穿的目光,江城只能苦笑著把小孩兒的臉往懷裡遮掩,“阿景,不鬧了,
跟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