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好難過啊,難過的都要喘不過氣了。
她不管了,就哭吧。
她這樣想著,又放肆地更擠入裴與白懷抱一點。
裴與白抱著何糖,緊緊抱住,死死抱住。
不知過了多久,何糖情緒好像穩定了一些,裴與白直接把她騰空抱起,回到臥室,把她放到了床上。
裴與白把何糖放下,就準備去浴室用拿熱毛巾過來,可還沒離開,何糖就抱住了他。
何糖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說話斷斷續續,「嗚嗚嗚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
裴與白心都要碎了,眼眶也紅了。
他溫柔地摸摸何糖的頭,輕聲說:「我不走,我給你拿熱毛巾擦擦臉,好不好,糖糖乖啊。」
何糖不聽,還是抱著他。
裴與白最後沒辦法,只得又把何糖抱起來,直接抱到了浴室。
「糖糖抓住我啊。」裴與白輕聲對著何糖。
何糖自覺地抓緊了些。
裴與白只得這樣,艱難地濕了一個毛巾,又把何糖抱回床上,一點一點給她擦臉。
每擦掉一點淚痕,他的眼眶就紅了一點。
擦到最後,裴與白整個眼睛都紅了,他把毛巾放在一邊,半躺在床上,抱著何糖,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
第二天,何糖醒來時,頭疼欲裂。
她先是活動了下筋骨,然後發現自己被圈在了懷裡。
懷裡?
何糖突然就想起了昨天的種種。
她又閉上了眼。
算了,死了算了。
丟死人了。
她說什麼了?不要走?我不要一個人?非要裴與白抱著她?裴與白去拿個毛巾都要抱著她?
天哪!她昨天肯定是被人魂穿了。
她堂堂何糖,怎麼總在裴與白面前做丟人的事?也就是裴與白脾氣好,換個人,估計一腳就把她踹飛了。
啊!好丟人。
何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臉。
這下裴與白也醒了。
剛剛甦醒的他,聲音還帶著一絲慵懶,他先是看了一眼懷裡的何糖,又看了一眼窗外,說:「幾點了?」
完蛋,何糖想,裴與白的聲音怎麼那麼蘇。
她沒經驗,誰能告訴她這大早上在別人懷裡醒來,該作何反應。
哦,對了,在懷裡醒來的原因是她死皮賴臉賴來的,裴與白沒有選擇。
何糖又閉上眼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