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蘭順勢起來,卻是捂著臉直哭,她是真傷心了,家裡遭遇如此大的變故,如果任由情況一步步惡化,不止兒子進去了,這偌大的家財也要保不住了。
「媽,外婆說的是不是真的?」鍾國棟向韓惠竹求證。
韓惠竹沉默了一會,點頭,「如果她肯撤訴,這個阻力不在了,我有很大的把握將你二舅舅救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我去見她,求她。」後面兩個字,他說得艱難。
韓惠竹拍拍他的肩膀,「委屈你了,孩子。」
韓惠竹親自開車送他到大興村,「媽在村口等你,就不進去了。不管結果怎麼樣,你為媽做的這些事,媽都銘記在心。如果,如果事不可為,你就回來吧。記住,你永遠都是媽的兒子。」
鍾國棟聞言感動極了,「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力說服她的。」
韓惠竹點了點頭。
目送鍾國棟進村,這次韓惠竹沒有再中途離開去辦什麼事。
對於鍾國棟能否說服周惠蘭撤訴,說實話,她心裡也沒多大把握。但總得試一試的,拿著別人的成本來試錯,她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韓惠竹冷漠地想著。
車裡太悶了,她下車,心裡煩躁的她恨不得抽根煙,但她拼命忍住這個心癮,告訴自己那是上輩子的習慣了,這輩子她並沒有菸癮,更不會抽菸。
就在這時,一輛熟悉的轎車在她車旁停下,鍾樹鴻從車后座下來。
韓惠竹來不及欣喜,就見鍾樹鴻走到她跟前,嚴肅地對她說道,「韓惠竹,你二哥的事你不要再摻和了!」
這次是嚴打,周海並非全然無辜,逃不過的。
韓惠竹難受極了,「那是我二哥,我怎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入獄卻什麼也不做?」
鍾樹鴻盯著她一直看。
韓惠竹不語。
兩人默默地對峙著。
「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那咱們就只有離婚一途。我上有父母,下有三四個孩子,沒法和你一樣為了幫人不管不顧。你也是個母親,你多為國棟思語想想吧。而且你想清楚了,如果真為他好,就是好好保存自己,然後照拂好父母和他的孩子。」
他這話是棄車保帥啊。意識到事情真如她所擔心的那般嚴懲,韓惠竹掩面而泣。
鍾國棟到周家時,李桂香正在炒菜,大公雞塊燜小香菇,她還摘了一把蒜苗葉子放進去。
他到的時候,李桂香正好收汁,那股子香味勾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