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對她的誤解不置可否,只是有禮貌地回答:「『教皇』現在居於皇宮中,我被剝奪了身份,便也不能以同樣的裝束出現了。」
香蓮夫人揮了揮象牙扇子,遮住得意的笑臉:「我知道你這類清高omega都有個小毛病——嘴硬。明天我有點事要出門一趟,大約三天後再相見。這幾天我不在你可以隨時上門,你喜歡泡澡是不是?」
「放鬆身心才好以更清明的精神侍奉光明聖神。」席莫回微笑答道。
香蓮夫人意猶未盡舔唇:「你今天可真叫我爽得飛上天見了神。」
席莫回一點也不想知道女alpha在催眠中對他臆想了什麼場景。他在香蓮夫人的臥室里甚至看到了一箱子款式材質大小都不同的鞭子。
他告別女法師,清清爽爽走出門,一時之間卻沒想好該往哪裡去。他和侍衛長約了今晚見,可現在才是傍晚。他沒有攜帶金幣的習慣,身上唯一能當做貨幣使用的就是之前從袍子揪下的鳥眼珠。
他大可以隨便找個貴族催眠一下,甚至能轉身回去讓熱情的法師留他過夜。
但他最近都不太想這麼做。
從戰神殿回來後,他心頭總縈繞著一種若有若無的歸屬感,好似他屬於了某人一樣。他下意識撫了下鬢角的髮辮,覺得缺少了什麼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希莫斯,在嗎?你在嗎?】
又來了。完全不會換一種問候方式,他都懶得回復。
【我得到你的消息趕過來,現在在奧武德首都,你在哪兒?】
……竟然只用半天時間就趕到了南方之國,貢多勒的飛馬不知道累壞了幾匹。
席莫回在原地停駐了一會兒,穿著淺口軟鞋的腳輕輕踢著地上的石子。他估摸著快到十分鐘,才給戈里葉回了信:【到城北這兒來,香蓮夫人的居所,請務必一個人前來】
戈里葉的動作比他想像中還快。趕在太陽下山前,兩匹膘肥體壯的黑色大飛馬就噴著鼻息重重把蹄子剎在他面前。
車門開的動靜一響,席莫回就立馬後退一步,恰好不讓衝下來的男人觸碰到他。
「希莫斯,你怎麼在這裡?發生了什麼?」戈里葉黝黑的眼睛專注地凝視著他。皮膚偏黑的惡魔氣息紊亂,朝他走了一步。
席莫迴避開他,垂下眼睛,自嘲一笑:「先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