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有了臆症,捂著心口,肩膀顫得好像骨頭隨時會散脫,不斷重複著:「沒有結,再來一次,再一次,下次肯定能有。」
他說著,晃動的視線停留在席莫回臉上,突然彎下腰,握住同樣濕熱的脖頸,狠狠抓起來。
席莫回有一剎那以為自己會被失去理智的omega掐死。
而隨之而來貼在他唇上的,是緊繃的皮肉。這男人,這無助又強悍的omega,居然把他的腦袋強行按在了自己頸窩裡,崩潰地擠出生鏽的嗓音:「你咬一口,標記我啊……」
桓修白的神經系在細索上,在墜斷的邊緣,瘋狂搖擺。
「想拿到我的標記?禽獸!你不配!」席莫回牙根隱隱作痛。
桓修白使勁擠壓著他,席莫回敏感的身軀自覺配合抬起腰。他笑了一聲,說不清是諷刺還是生氣,捏了捏席莫回的臉頰肉,輕聲說道:「你再罵一個我聽聽?」
「禽獸!!」
桓修白點點頭,一下子把菸頭摁在地毯上,滋滋燒穿個小洞,摁滅了,「好,我是禽獸。」
他拍拍手上掉的菸灰,拿席莫回的衣服擦了擦,沒什麼表情,「行,我歇好了,你罵我兩聲,我就再來兩次。你今天要不把結給我交代在這,這輩子都別想跑!」
他像一架運行過度處於過熱崩塌臨界點的機器,被打開了開關,重新緩慢運作起來。
「你不信是不是?你跑,儘管跑,跑到哪我追到哪。瞧你那樣兒,掙扎什麼?我害你了嗎?還敢朝我笑嗎?你笑一個我看看。」
桓修白神經質地摩挲著他的嘴唇,被席莫回一口咬到拇指。
桓修白這次沒叫痛,他精神麻痹,也感覺不到什麼是痛。
「沒看出來性子還挺烈。」他咧嘴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把拇指含進口中吮著,「有我信息素的味道。」
席莫回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眼角通紅,「我不會放過你的!」
桓修白無所謂地笑笑:「你可千萬別放過我。」
他開始絮絮叨叨,精神失常:「你看不起我,我就知道,耍我還看我笑話,仗著我稀罕你,整天騙我,一米八幾的大個穿個平底鞋,大A爺們還能摔地上,你作得你!」
席莫回冷笑:「你不就喜歡這口嗎!」他也快丟掉神智了。
桓修白氣不打一處來:「我那叫喜歡這口?我那是喜歡你,才由著你作!」
席莫回本來還想跟他嗆,一下子啞口無言,喉嚨里被他這句話堵得真真切切,臉頰滾燙。
「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