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從來沒有跟著正常人類的生長軌跡而成長,從一開始,他的命運就是崩塌的。
一個脫離正常人類世界的人。
我的心臟狂跳。
這太有意思了。
我從窗口跳下去,加入戰局。骨骼在我手中碎裂,脆弱的生命轉瞬即逝,我逐漸靠近到他身邊,他的狂熱感染了我,讓我的腎上腺素飆升,一種久違的,不斷膨脹升騰的愉快充滿了我的意識。
是的!是這種感覺,成為主宰吧!
將這些螻蟻踩在腳下,席憫。
當時,那樣的念頭不可控制地掌管了我的身體。我根本無法掙脫,更沒法拒絕。直到我們殺光了兩千個o權警/察,才開著車混亂地回到駐地。
即使回來,我身體裡熊熊燃燒的侵占欲也得不到扼制。我焦慮,躁亂,摔碎了一堆東西,想要發泄卻無濟於事。
我很清楚我這種可怕的侵略欲。這也是老爺子經常給我強調的「惡習」。但我改不了,也不想改。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去「得到」,「占有」,越難得到越好,越強越困難越好,我的自尊心會滿足,焦灼的情況就會好轉——
我衝出小房間,闖進倉庫的另一頭,他就在貨物箱子環繞的陰暗角落裡舔舐傷口。他抬起頭,看到了面無表情的我,捏住繃帶的手指緊了緊。
這裡沒有人,方圓十里都不會有人聽見。
我朝他狂撲了過去,和他扭打在一起。箱子翻倒,陳年的灰塵揚起來,可我不管,也管不了那麼多。
他是個真正的alpha,狠狠踹了我很多腳,弄得我很痛。他想要爬走,卻被狂怒的我拖著腿拽回去,按在他的小破毯子上面,面朝下,用刀扯爛他的衣服。他察覺到我的真正意圖,第一次開始哀嚎了,但也只是驚惶的氣音,不是任何求饒。
我不管他,死死將他釘在地上,突破了緊閉的門關。Alpha被我拽著頭髮,臉按在毯子上,身軀劇烈向上弓起,好像死亡前最後的驚厥。他引以為豪的自由被我的暴行一記擊穿,一聲沉抑的,悲痛的哀叫從他身體裡擠出來,在無人的倉庫里,沉默迴蕩。
漸漸的,艱澀難墾的路徑被血液潤澤,我恢復了一點意識,怔愣著放開了他。
他趴在地上,氣息濃烈,喘氣聲重到讓我懷疑他是不是病了。
我忘了,他身上還有很多傷,大大小小的,火器或刀子造成的傷口都在滲血。他疼啊,身上疼,小腹裡面也疼,被侵略的靈魂更疼。
我後悔不已,想要伸出手去消除他的記憶,再替他善後,卻聽到他牙齒打著顫,哆哆嗦嗦地忍著痛說:「繼續啊……」
Alpha從來不會拒絕,我也有這種劣根性。
再次宣洩占有欲,他沒有掙扎地像之前那麼厲害。而我,除了解決那段時間的爆炸燒灼的欲求,沒有其他想法。
這種感覺很新鮮,又讓人著迷,從裡到外侵占同類的軀體有種禁/忌又緊繃的快樂。我沉迷了,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滿足,殺人獲得的快/感還不足它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