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席莫回探出指尖,在空中連點六下,劃分出虛幻的空間,擋在桓修白面前。
桓修白不慌不忙,從兜里摸出把餐刀,捏住尖頭那一段,只見不鏽鋼的刀體隨著他手臂延展的動作不斷複製拉長,拉到了一米多長,方才停下。Omega彈了彈鋥亮的刀面,點點頭,「嗯,還夠硬。」
桓神舉起兩米餐刀,離了老遠,開始往徐若手腕上割……不對,說鋸更正確,因為以餐刀的鋒利度頂多留個紅印。
桓神開始不耐煩,「怎麼還不出血?」
席莫回抱臂站在他身上,涼涼回:「問你自己。」他說是這樣說,手指頭卻暗暗捏住了阿辛羅的一角,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你說過,如果是主腦附身,軀體會自動修復的吧。」桓修白忽然發問。
「根據你的情況來看是這樣。」
「喔,那就直接——」
「咔嚓」,手腕整個斷開了。
桓神欣慰:「這樣就方便多了嘛。」
確實,對他這樣的暴力分子,揮霍力勁斬斷手腕比控制力度割破傷口容易太多了。
席莫回瞄了他一眼,不作評價。
桓修白往後退了一點,席莫回前進一步,有意無意把他護住,卻被omega拉到身後,反身擋住。他那個混帳太太扭頭得意又自傲:「這種小事輪不到你出手,放著讓你老婆來。」
席莫回把他拽回來,面色淡淡,心裡暖暖:「可以,我不護著你,我護我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另一邊,斷了手的徐若:嘩嘩嘩瘋狂淌血中——
桓修白艱難地從席莫回身上分出點神去觀察,「好像沒有修復的跡象。」
「再等一會。主腦現在的實力應該很弱,反應沒有如日中天時那麼迅速。」
席莫回話音剛落,那隻掉在地上的手就詭異地立起來,五指啪嗒啪嗒在血泊里動了動,「站」起來湊進了腕口的斷面。仔細一看,斷面伸出了絲絲縷縷「蛛絲」一樣的物質,將斷手縫接在一起,止住血,縫上皮膚,堪比醫療美容,迅速高效了無痕跡。
桓修白神色逐漸凝重,輕聲問,「要不要……」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用。」席莫回做了個手勢,兩人同時消失在原地。
回到住處,席莫回一反常態,拉著omega認真洗了一遍澡,被不知饜足的席太太鬧了一通,也是溫溫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