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捋了一下頭髮,露出一雙略微慌亂的眼睛,他莫名往身後瞄了眼,看的方向是以前桓金主來時經常站著等他的地方,可現在那裡被一堆雜物占據了,哪還有堅定支持他的冷峻富豪。
他的眼神灰敗下來,像是心死了,就慢慢挪了一步,低聲說:「我自己來。」
發白的指尖觸碰到領口的扣子,指甲邊緣因為用力而變成青色。
出賣色相,席影帝什麼時候當眾做過這麼不堪的事?要做也得金主哄著,前夫寵著,躺在灑滿花瓣的柔軟大床上,做完了還得男人伺候著給他擦頭髮,好不寵溺。
「快一點,不要浪費我們時間。」女演員不耐煩地拿腳打拍子。
席漠低垂著眼睛,手指頭微不可查地顫抖了下,似乎受了屈辱。但他咽下了這口氣,哪怕攪得他腸酸肚痛,也強逼著自己,迅速解開珍珠扣子,朝旁微微掀開衣料,含羞半露地現出胸膛。
離他近的幾個人都眼尖發現,他胸口靠邊的地方有一些紅痕。
喔喲!不知道是金主還是前夫,抑或兩個一起上,把席影帝有孕的身體糟蹋成這副樣子。
一群人的眼神曖昧了起來。
洪客吹吹鬍子,不動聲色說:「行了行了,趕緊開始,早點開始早點下工。」
這一場戲,是身為黑道寡婦死去丈夫的妹妹,發現了寡婦和獵手的私情,趕過來質問他。重中之重是妹妹含恨以哥哥之死相逼,拿了一杯白水,假作是讓omega終身不孕的藥水,試煉寡婦敢不敢為證貞潔喝下去。
寡婦冷艷如刀:「我與你哥哥是組織聯姻,並沒有你想像中情深。」
妹妹咬牙切齒:「你這是承認了出軌?」
寡婦輕笑:「出軌又如何,不出軌又怎樣,我這一輩子打上了他的烙印,做了他的omega,還有其他出路嗎?」
妹妹嘲諷:「你是早想著我哥死了,好掌控組織,換人再嫁吧?」
寡婦平靜:「不是。這是意外。」
「意外?你就是這麼平平淡淡解釋你的不忠?」妹妹簡直要氣笑了,「你當年和我哥結婚,當著列祖列宗的牌位跪過,說你會一生效忠我家,我哥還傻到感動流淚,你對得起和你青梅竹馬長大的他嗎!」
寡婦轉過臉,一片枯敗的蒼茫:「那你想怎樣?」
妹妹把準備好的白水砸在桌上,推過去,聲音發抖:「喝了它。你喝了,這輩子再也懷不上孩子,我就相信你對家族沒有二心。」
場外,徐若的眼睛盯在那杯咕嚕嚕冒著氣泡的白開水上,心跳過速:可一定要喝啊,喝下去——
席影帝骨骼修美的手握上了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