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將軍,黑袍人企圖衝出地牢!」
兩人趕到白城縣衙地牢時,就只看見有許多黑鴉從府守衛森嚴的衙中飛出。
霍長嬰直覺不妙,來不及多想,手中黃符飛出,卻也晚了一步,只打落其中一隻烏鴉。
可等人前去查看,卻只在草叢中發現一片染血的黑色布料。
「這是怎麼回事?」蕭鐸問道。
霍長嬰盯著那截布料眯了眯眼,卻不答只說了聲:「去地牢!」
果不其然,本應關押黑袍人的地牢此時空空如也。
「師父曾經說過,師祖曾收過一弟子,」霍長嬰看著空蕩蕩的地牢,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同蕭鐸說道:「據說此人出自世家大族,資質聰慧,卻偏愛鑽研歪門邪道,尤喜尋覓世間禁術。」
他了眼手中的布料道:「聽師父說起這人還常常化為烏鴉,以此來逃脫師祖的責罰。」
「你懷疑他便是……」
霍長嬰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只是巧合。」
那黑袍人就像他變成的烏鴉,撲稜稜地消失在了廣闊天空之中,再也沒了消息。
而有了大殷的協助,突厥內亂漸漸平定下來,身體康健了的阿史那葉度成為這片草原上的新可汗,阿史那公主任為族中大祭祀。
新可汗為表友好睦鄰之意,特與大殷簽訂通商的合約,自此橫亘在大殷西北通商口的最大一把刀收起了鋒利的刀刃。
假以時日,白城也將會重現昔日的繁華。
待到蕭鐸同朝廷新調來常駐的軍隊交接完畢,他和太子一行人便要踏上歸程,眾人皆是歸心似箭,唯獨一人猶豫再三,決定留下。
天還未亮時,白城郊外一片青白,春意漸漸讓邊境的空氣里多了些暖意。
守城門的士兵看向門外那高馬之上的人,互相嘀咕一陣。
「嘖,今天又來了,也不知道這人是幹什麼的?」
「誰知道呢,要說是探子也沒他這麼明目張胆,生怕沒人看見似的。」
「行了行了,都別瞎聊了,今天太子回程,都警醒著點!」
「是!」
閒聊完,看守城門的侍衛盡職盡責的繼續著一天的工作。
而就在朝陽升起,驅散清晨的清寒時。
一人打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