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落在墨雲澤身邊,在墨雲澤臉上舔了舔,覺得這小子,著實又單純,又可憐,還很是可愛。
墨雲澤方才被太清給嚇了一跳,趕緊將兔子抱在懷中,做出一副準備與這群人同歸於盡的姿勢。
耽擱的時間太久,繞是此處偏僻,也會有做完晚課的弟子路過,李昌茂覺得胡新有些奇怪,卻又並不關心這些小事。
聽到有弟子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從遠處傳來,再加之已經得了那特別的衣裳和儲物戒,李昌茂便決定暫且放過墨雲澤,又踹了兩腳之後,他便大獲全勝地帶著那群弟子,揚長而去。
墨雲澤拍拍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自己已經沾滿中衣的泥土和腳印子,扁了扁嘴巴,做出一副想哭的樣子。
長耳兔又舔了舔墨雲澤的臉頰。
墨雲澤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一瘸一拐地抱著兔子走了。
片刻之後,月見微從一棵樹後面跳了出來,面色不善,陰沉地像是能滴出水來似的,冷笑了兩聲,舔了舔前爪道:「墨雲澤這崽子,當真是長本事了,快要氣死本少爺了,以前在我面前,囂張跋扈得很,到了外頭,卻變成了慫貨,只會窩裡橫的蠢蛋,氣死我了!」
月見微從頭到尾看了個全場,中途屢次想要跳出來直接給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渣一些教訓,但卻被又強行壓住了。
墨雲澤這小子,如此好面子,有其在意在自己面前保持顏面和體面,若是被墨雲澤發現,自己居然跟蹤他,還看到他最不願被人所知的一面,只怕是會對他這位大嫂,心裏面留下芥蒂。
月見微氣得快要原地爆炸,張口卻是要罵墨雲澤不夠硬氣。
鳳熾也臉色晦暗不明,抿了抿唇,覺得這副場景,似曾相識,畢竟他在梧桐神嶺鳳凰族的時候,遭受過的欺辱,不亞於此,再次見到,心裏面自然不是滋味兒。
鳳熾便咬了咬牙,憤憤不平地說道:「月哥哥,我們不能就讓那些混帳,繼續逍遙法外,欺辱雲澤。」
月見微眼珠子一轉,眯了眯眼睛,道:「這是自然,不過,尋仇之前,先去搞清楚仇家都有哪幾個再說。」
………………
墨雲澤回到小院,便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面。
他先是將身子上的土塵都給擦去洗掉,緊接著便開始閉關打坐,臉上的憤恨委屈之色,很快便淡了下來,歸於平靜,顯然是已經如同老僧入定般開始遊走周天。
長耳兔蹲在外面,依然是紅著一雙眼睛,正對著一棵水靈靈的大白菜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