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清嶸朝後靠了靠,閉眼按著眉心:“時間很緊,再過不久這些線索就會全部消失。”
謝從凝:“難不成伯父伯母……”
“伯父伯母?”厲清嶸聽到稱呼微微一挑眉。
謝從凝假笑:“我叫爸媽不太合適。”
厲清嶸凝視他的戒指:“這東西不是白戴的。”
謝從凝單挑重點說:“你的意思是他們不但會阻止,還要消滅證據?”
“倘若時間倒退十年,網絡通信尚不發達,都會不遺餘力地調查林穗的案子,現在只會相反。”
所謂的豪門望族,富貴榮華的同時又離不了樹大招風四字,哪怕是風流韻事,都會被無限放大,更何況涉毒。
謝從凝很容易想通這個理,卻感覺不到厲清嶸眼前看見的沉重,他畢竟沒有在豪門世家生活過,把所謂的權利財富看得太輕。
厲清嶸清楚他的想法,眼中浮上點笑意:“你這樣的性格,怕是一張中了獎的彩票就能滿足。”
謝從凝想像了一下自己得頭獎的畫面,樂得眼都彎了。
厲清嶸又道:“都是芸芸眾生,可誰不想高人一籌?”
謝從凝對類似的話題不感興趣,打個呵欠裝出睏倦的樣子,半開玩笑道:“假如離婚,我會淨身出戶,保全你的富貴。”
厲清嶸失笑。
江女子在調查人的本事上連私家偵探都會自愧不如,先是傳來照片,一覺醒來,就有快遞上門,送來一個文件夾的人物資料。
厲父原本想代為簽收,謝從凝硬著頭皮上去:“好像是清嶸的東西,我拿去給他。”
厲文霍正在吃早餐,繼大厲哥這個稱呼後,遭受了又一次在心靈重創,顯然謝從凝單叫厲清嶸的名更加讓人沒有胃口。
特別是言語間故意擠出來的柔情蜜意。
電梯門剛打開,謝從凝突然退回到餐桌邊,往盤子裡夾了好幾個餅,端著上樓去。
無聲中暗示兩人不會在餐桌上用食。
厲父冷聲道:“真是出息了。”
沒有交談,就無法旁敲側擊地提起一些事情。
“他們結婚了,”厲母冷笑一聲:“不向著另一半,難道要向著你?”
厲文霍跟著火上澆油:“總比年年收到情書好。”
至少目前看來,謝從凝和厲清嶸親近了許多,勾引自己人的事情少了許多。
厲父用眼神警告他,厲文霍起身,“我吃飽了。”
說罷外套也不穿,直接搭在胳膊上離開。
管家默默移步,不敢觸霉頭。
關門聲響起後,厲父拍了下桌子:“一個比一個能氣人,有時候真懷疑他們是不是親生的!”
發完脾氣覺得不太妥當,這不是把妻子當成了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