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哆嗦了一下,似有所感。
夏臨便接口道:「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陳管事話中似有隱瞞,夫人不若請上刑具,重新審問。」
曹覓瞪大了眼睛,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刑,刑具?」
原身怯懦,可見不得這麼恐怖的東西。
夏臨正要再勸,還沒開口,便被突然嚎哭出聲的陳管事嚇了一跳。
「夫,夫人饒命啊!」陳康撲通一聲直接跪下,「都是小人的錯,夫人莫上刑具,小人俱都招了,俱都招了!」
曹覓轉頭看去。
這陳康大概真有些做戲的天分,方才演得誇張,此時哭嚎起來,也是繪聲繪色。
「都,都怪小人不好,小人看那張氏狐媚,想替夫人把這口氣出了,這才,這才……小人糊塗啊!」
「這……」曹覓皺著眉,似乎不明白陳管事怎的突然改了話風。
夏臨直接皺眉喝問道:「好你個自作主張的陳康,就算是為了夫人打算,誰准許你做下這等錯事?這兩個月來,張氏院中的一應供應,都是被你給昧下了?」
陳康跪下地上涕淚橫流,聞言慌忙點頭認罪,「正,正是小人所為,夫人英明,可不需驚動了王爺那邊啊。」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間直接將事情捋清楚了,曹覓心中一陣無語。
原身這得是多麼單純好騙,才叫這兩人連鋪墊都省了,直接就把戲唱上了。
可現在,她成了原身,這齣戲還得她來收場。
曹覓整理了一下紛亂的思緒,不敢置信地問看著陳康,「這……陳管事,這件事當真是你做的?」
陳康認罪的態度堅決,「就是小人,小人也是為了夫人,小人糊塗啊!」
他一邊認罪,一邊還要強調自己的「犯罪動機」,倒顯得曹覓才是真正的「主謀」一般。
曹覓定了定神,看向旁邊的夏臨。
夏臨也及時湊上前,「夫人,依婢子所見,現下事情已經明朗,我們便對王爺那邊有個交代了。您看,咱們是把陳管事直接交給王爺那邊,還是……」
陳康一聽到這話,嚇得往前膝行了幾步,「不,不能將小人交給王爺啊!」
他抹著淚哭嚎道:「小人,小人也是為夫人出氣,夫人,若,若王爺知道了,小人這條賤命,往後怎麼為您驅使啊!」
從見面直到現在,曹覓才終於從陳康面上看出一點真實的情緒來。
看來北安王確實是尊煞神,府里不論內外,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