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微嘆道:「咱們這邊賭不起,對面也怕萬劫不復。」
「所以只能心照不宣地這麼僵持著,不過……燕回真他媽噁心。」
任微摸了摸丈夫的臉,「這是人家的祖傳手藝,說起來我也要用我家的祖傳手藝來對付他,宮裡不少醫書珍藏都源自燕家……」
「衛老爺子和你把燕家醫術發揚光大,」季澤笑了笑,「這算是以彼之矛攻之彼身了?」
任微「嗯」一聲,心裡卻在想:不,我只是覺得你們季家和燕家是在相愛相殺。
「我本就著手秋收後建個醫科學校,培養藥師護士和大夫。」
感謝這個民風相對開放的時代,可以無顧忌地照顧男患者的女護士甭想了,但是藥師醫生都能大大方方地招收女學徒,而女護士……只管女患者也沒什麼問題。
任微繼續道:「你跟陛下打聲招呼,我教出來的學生,自用一部分剩下的都送給他,所以他必須出銀子,委託教育的費用。」
季澤望著他媳婦的眼神都變了。
他原本以為他媳婦培養大夫和藥師都是「自用」,好達成包攬西北成藥的野心,萬萬沒想到他媳婦……是想成為天下師,大夫和藥師們的天下師!
任微樂了,「怎麼?又讓我驚到了?我野心很大的。」
季澤眨了眨眼,「那我要努力配得上你。」
「我太喜歡你了!」任微撲在傲天他爹的懷裡,蹭了又蹭,「愛死你了!」
季澤摟住他媳婦笑開了花:他剛才那話發自真心。
都說了他是個戀愛腦,能為懂他的兄弟赴湯蹈火,但也同樣能為了他媳婦高興而毫不猶豫地捅這個兄弟兩刀。
照他媳婦的話說,這不知道得動了多少人的蛋糕,他低頭附在他媳婦耳邊輕聲道:「不就是跟昔日攝政王一樣嗎,他能行憑什麼我不行?」
即使早就知道丈夫會支持她,但不遺餘力到連這樣的話都能毫不猶豫地說出口,任微始料未及……就感動得紅了眼眶。
季澤手足無措,即使他知道他媳婦大概是開心得想落淚,「哎喲,媳婦你別哭……你這樣我都……結巴了。」
任微啾了丈夫一下,先讓他閉嘴,「我就是感慨你這麼好,我上輩子怎麼瞎了眼一意孤行。」
季澤不愛聽這個,「照你這麼說,我上輩子不知道珍惜你,蠢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