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酷哥冷笑道「又在說假話,你抓到過雲嗎?」
蚩挺起胸膛,冷哼道「可是,我在巫的衣服里,就感覺,好像不是皮,也不是草,就是雲把我裹住了,但是一點都不冷。他的手也是涼涼的,有時候又很暖。我覺得火一直在這裡燒。」蚩指向自己的胸膛,較勁道,「但是,巫的手過來,就一點都不痛了!」
旁聽的孩子們不禁發出了憧憬又羨慕的聲音,連阿彩都捧起了臉。
「雲一樣的衣服,巫的手會忽然涼又忽然暖,聽起來真舒服呀……」
小酷哥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猛然站了起來,怒斥道「你!你說假話!膽子小!」
蚩瞪了回去,「你才小!我沒有被嚇笨!」
於是就有了烏羅聽到的對話,大人們都在忙碌,即便有幾個較為空閒點的,也在樂呵呵地看著孩子們吵嘴。
熱鬧意味著健康,虛弱的孩子才死氣沉沉的,那反而叫人擔心呢。
原始人養小孩子,有點像狼群放任小狼們互相撕咬,這既是表達親密的辦法,也是互相磨鍊的機會。孩子們同理,他們的生命力越強,表現得就會越發活躍,他們對事物越有攻擊性,越有情緒,以後就越能成為好的獵手。
「你們在做什麼?」
烏羅旁聽了幾耳朵,覺得這互相找茬的水準實在是侮辱他的教學水平,生怕自己再聽下去就要以清理門戶把這群教了好久的小蘿蔔丁給徹底掃蕩了,便黑著臉走過去,從左到右,從小到大都掃了一眼,冷冷道「好好吃飯,早點睡覺。」
他沉著臉的時候,哪怕是個成年人都容易被嚇得噤若寒蟬,更別提這幾個小豆丁了,哪怕有幾隻初生牛犢不怕虎,試圖亂拳打死老師傅的,也都瑟瑟在那寒意的一眼之中。
殘忍的園丁叔叔,強行扼殺了花園裡茁壯的新芽剛剛培育出的辯論天賦,不光如此,他還開始調製鹽水,決定把已經發育完全的受傷植物好好沖洗一番。
男人們吃完了飯,受過傷的依次按照嚴重程度陸續乖乖排在了烏羅眼前,他們不知道巫能不能治好,不過最近有麻煩的時候都是找巫,所以他們覺得就算是這麼可怕的傷,巫應該也是會處理的。
而綠茶跟白連之前當過小白鼠,走得最快,一屁股就坐在了烏羅的皮子上。
在野外跟狼群搏鬥不是開玩笑的,不少人身上都被狼爪撕開了鮮血淋漓的口子,好在沒有人被咬。
烏羅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每個人身上的都是抓痕,而沒有咬痕,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狂犬病通常是通過咬傷傳染,通過爪子傳播得極少甚至幾乎沒有,狂犬疫苗是處方藥,商場裡基本上沒可能賣,就算賣了,烏羅路過也未必認識。治癒手法姑且不談,病毒現在有沒有存在還是另一回事,而且要是狼群里有狂犬病潛伏者,那整個狼群怕是也早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