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烏羅覺得部落里的男人們得狂犬病的機率很小,就算真得了,他也實在沒辦法,最多幫忙寫對輓聯。
不過狂犬病沒辦法,不代表對皮外傷沒有任何辦法,傷還是要治的,鹽水就是拿來清洗傷口的。
之前撕下來的那塊布被沸水煮過消毒,烏羅刻意拿了個罐子放在自己身邊,首領略有些疑惑,聽他說是拿來治療的,就沒有任何意見了。
烏羅先用布條沾著鹽水先擦拭傷口附近的髒污,這次受傷最重的是綠茶,狼似乎是試圖直撲他的臉,一道抓痕擦過下巴,順著胸膛一直拉扯到了腰間,好在除了面積大,傷口看起來並不深。
其他人的傷勢就輕多了,跟綠茶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知道烏羅的手段可以治療傷口之後,綠茶就沒有再像當初那麼沒出息地裝死了,只是嘶嘶地抽著冷氣,強行忍耐近乎扭曲的面孔,烏羅很能理解,不是誰有這麼大的傷口,還拿鹽水擦尚能無動於衷的。
他也沒辦法,總不能拿僅剩的碘伏棉簽出來清潔污垢,那是留到最後擦傷口的。
「嘶——」
烏羅認真地擦拭著血垢,較薄的地方已經結痂了。
「嘶嘶——」
烏羅開始清理綠茶腰間的碎草末。
「嘶嘶嘶——」
烏羅面無表情地折斷碘伏棒,讓藥液倒流進棉簽,毫不猶豫地按在了綠茶較淺的傷口上,白色泡沫一瞬間就冒了出來。綠茶看多少遍都不能接受這個場景,他看起來就快要口吐白沫了,還在抽搐地發出嘶嘶的叫聲。
「門牙要是漏風就別吸氣了,鼻子留著當煙囪嗎?」
烏羅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花了三根棉簽才幫綠茶清理完傷勢,這還是他竭力省著用的結果了。冒牌巫醫烏羅欣然做完了毫無職業道德可言的簡易處理,一邊感慨著自己的命不好,他剛進社會那會兒分配到的上司堪稱老奸巨猾,生性散漫,給予過他一些非常與眾不同的經驗。
其中一條就是,當領導有需要的時候,你就得變成一個全能型人才,不然領導要你個吃白飯的有什麼用?
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烏羅翻身農奴把歌唱了,還沒使喚夠自己手底下的全能型人才。世界調轉翻個個兒,一眨眼就被丟到這原生態社會來,一腳邁上領導階層還得被迫重操舊業,要是這會兒人都沒了,領導還領導個錘子!
「行了,你等風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