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羅一本正經道「說得很對,很好,我恐怕都說不出這麼好的話來。」
首領頓時得意洋洋了起來,儘管她心裡並不認為烏羅說不出來這樣的話,可是不妨礙沾沾自喜一會兒。
連山部落並沒能跟首領談攏價格,因此這次食物只給了少部分,倒是鹽跟陶罐都留下了,還留下了幾個繫著帶的簍子,總共換來了四個男人。不光是他們占不到便宜不願意換出人口這麼簡單,絕大多數人也的確不願意離開連山部落。
他們連山部落食物不缺,人口又多,加上正在轉變形態,其實也需要擴張人口,這次要不是有陶罐跟鹽,恐怕光用食物很難說服連山部落的巫跟首領。
交易最怕的就是有一方急需,另一方卻並沒有相同的迫切。
食物對生存而言,已算是最基礎的東西了。
不過好在要換的是男人,若強行想換個女人回來,哪怕只是個女孩子,現在恐怕都得打起來了。
不管連山部落是不是在轉變形態,他們現在仍舊依靠女人生育,又不通過戰爭去贏得人口,女人就成為了非賣品。
連山部落的伙食不錯,換來的四個男人並沒有面黃肌瘦的,有三個看起來都很健康,恐怕也是看在鹽跟陶罐的份上。
連山部落的巫雖然聰明,但是首領也不笨,他們這個小部落沒有傻子,要是生出來那倒作罷,可是既然沒有生出來,也絕不願意換個傻子回去,因此寧願多給些東西,要個不太健康的,也不答應要傻的。
傻子死得快,比生病的還容易死,而且一不留神就走丟了。
剩下的那個男人倒不是吃不飽,他看起來氣虛體弱,臉色蒼白,其他人都能看出一種喜色,唯獨他懨懨的,歡暢不起來的模樣,身高還要矮烏羅半個頭,大概只與琥珀差不多高,約莫一米七五左右。
這身高在現代還湊合,可是在這個時候,與其他原始人對比,就未免太過纖細跟矮小了。
「他怎麼了?」烏羅問琥珀道,以後還會遇到各地部落的首領跟族長,他想了想,決定以後心裡也一起直接叫她名字算了。
琥珀皺皺臉,其實能換到四個男人,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再說這麼多食物都能帶回去,可以放好長一段時間,她倒沒有覺得買賣虧了,便高興地說道「他是連山部落的『漆枯』,連山部落的巫說他不能看見血,一直生著病,不過死不了,只是不健康。」
看樣子的確有點悽苦。
漆枯是名字的譯音,看來連山部落已經有自我意識了,烏羅甚至懷疑琥珀原先所在的大部落應該也是有名字的,只是她們遷徙過久加上知識保管者死絕了,導致了整個部落沒人起名跟保存語言。
文明這種東西在剛開始時沒有保存好,熄滅也就是瞬間的事。
不能看見血,一直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