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檔子功夫,烏羅才剛從設計里回過神來,就瞥眼看見小酷哥越來越高,試圖把床提到跟灶台一樣的高度,急忙喝止道「停停停,這裡要矮一點。」
還好才壘了一點,並不多,小酷哥被烏羅喊住手後,就懵懵懂懂地去壘灶台了。
炕床的底下都是空的,用磚主要是外頭跟煙道,烏羅摸了摸鼻子,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留個煙囪出來。除了炕床之外,還有木牆同樣沒有留出煙囪的洞,不過在木頭上開個洞倒不是很難,只要不破壞掉榫卯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也算是半個之前沒想到的事了,畢竟是第一次嘗試,不可能什麼都十全十美。
「小酷,你壘好了嗎?」烏羅看了一眼,讓小酷去把流理台搭上,自己則去把灶台修了修,然後招呼人將磚頭先搬開,好在泥這時候還沒幹,雖然難拽了點,但還是拽得下來的,由於難度太大,只把中間抽空了再壘上,相對省力了點。
烏羅跟小酷哥到外頭,用骨刀與石斧刮砍半天,總算將木頭挖出個小洞來,用來填補縫隙的粘土相當結實,烏羅敲上去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砸石頭。
他們倆在春雨里幹了半天活,飄得滿腦袋都是細雨,屋頂上還時不時飄下來幾片葉子,孤零零地黏在臉上。
烏羅惆悵道「要命,我覺得這些葉子不靠譜,可能要爛。」
小酷哥耐心地砸著牆壁,哼哼笑道「再補就好了啊。」
「那得補到猴年馬月去。」烏羅抽了口氣,有些嘆息,上面的葉子一時半會的確是漏不了,好好幾層呢,可是風吹雨打這麼下著,畢竟是植物,腐爛快慢只是時間問題,要是秋冬可能還能穩定比較長的時間,在春天恐怕壽命會更短。
「看來還是得燒瓦片。」
小酷哥奇怪道「瓦?」
「哎,再說吧,咱們先把泥堆起來。」
木頭被砍成一個狗洞大小的缺口,這種結構的確穩固地令人驚嘆,烏羅看它愣是晃都沒晃,兩個人便用泥巴將四處厚塗起來,又加點石塊阻隔,這才開始做煙囪。
做完炕跟灶台之後還剩下不少磚頭,烏羅便奢侈地拿磚頭來搭建煙囪,這種活計小酷哥也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他一邊造一邊驚奇道「烏,這個也可以用來造房嗎?」
「可以啊。」烏羅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沾滿泥土的手有點發涼,他慢悠悠解釋道,「只是這個壘得太高了容易塌,造房子不適合,還不如與木頭跟泥,要是能有點米漿,老鼠怕是都啃不穿。」
「米漿是什麼?」
烏羅沉吟道「一種可以吃飽的植物煮出來的水。」
「哦——這裡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