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敷搖搖頭道「不知道,巫很怪,他今天淋了水卻不洗澡,冷的熱的都不洗,只問我們好不好。」
其實烏羅一直都沒在部落里洗過澡,他總是看上去乾乾淨淨,整潔如新,大家基本上都默認他去湖邊洗澡,只是這樣大的雨,跟刺骨的冬雪沒有兩樣,再去湖邊洗澡恐怕不太方便。敷敷略有些憂鬱地問道「巫之前病了,今天淋了水,冷冰冰的,他會不會死啊?」
「應該不會吧。」琥珀也沒那麼確定了,她一直有點搞不太清楚烏羅的物種,只知道對方要吃要喝,可有時候又能不吃不喝好幾天;他偶爾會在白天都顯得很累,仿佛要暈過去了;可偶爾做了一天的事還能夠精神奕奕的。
這些奇怪的地方,好像跟她們是不太一樣的。
「我去看看。」琥珀想了想,最終斷言道。
自從緊著烏羅修了木房子之後,那本該讓眾人居住的小屋忽然就成了烏羅的專屬品,不過在琥珀心裡,自然還是希望大家都住在一起,因此當無處可放的陶器大量被拿出去安放之後,她就默認了這種儲藏室的行為。
反正去找烏羅也很方便。
烏羅當然沒有生病,也沒有死,他是個正常人,又不是個瓷器。人雖然脆弱,但也足夠頑強,他在女人們走後就進去喝了兩包感冒靈,又洗了個澡,吹乾頭髮後調了杯蜂蜜水——主要是羲絲手裡抓得那塊蜜看起來的確很誘人,勾動了他的食慾。
洗衣服的時候烏羅順便將自己的棉被用小太陽一般的電暖器烘烤了一番,外加自食其力解決了自己的晚餐。
他煎了塊t骨牛排,佐以檸檬跟西藍花,又烤了些芝士年糕,配著熱騰騰的羅宋湯,把寒氣一塊兒驅逐掉了。
感謝牛排自助餐廳!
當琥珀過來的時候,烏羅正在比劃屋子的空間,他想在門口做個架子,可以放書,也可以放些其他的東西,用不著部落里出東西,家具店裡有自己動手拼裝的木書架,只需要幾個有彈性的皮筋,就能穩定住簡易的榫卯接口。
中間可以擺張吃飯的桌子,至於邊緣的籬笆,完全可以交給辰來搗鼓,這小子說不定能折騰出一面鏤空的藤牆來。
縱然是這麼簡陋的環境,烏羅仍然有閒心製造一個令自己享受的舒適區域。
「烏。」
琥珀來敲了敲門。
烏羅從熱乎乎的炕上起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做法有問題,還是這種炕床本身就是這樣,該熱的地方像是進了桑拿房,而炕尾又冷冰冰的,燒許久才能感覺到一點熱氣,真是奇了怪了。
「稍等。」烏羅來開門,見著琥珀腦袋上頂了片大大的葉子,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琥珀疑惑道,她頭一歪,手也跟著腦袋走,那葉子像荷葉一樣是圓弧型的,嘩啦啦就往烏羅身上潑。烏羅才剛洗過頭跟澡,眼疾手快,立馬往後一蹦,可惜還是遲了半步,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葉子的雨水全倒在地上,濺得褲腿上沾滿了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