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摸了摸自己頭上冰涼的綠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其實遇到的第一個男人不管是誰,她都會這樣子問,畢竟她想得到的是一個回答,而不是一個人。可是大壯的回答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這種綠葉稀鬆平常,往日丟在地上她都不會多看兩眼,現在別在發上,她用手按著卻生怕掉了。
「嗯。」堇輕輕應道,她想起往日藍鳥對婕說的話,便忙道,「壯,我們晚上一起吃吧。」
「噢。」大壯有些摸不著頭腦,就點點頭道,「好啊。」
堇輕快地折返隊伍,女人們看不懂她在做什麼,就圍上去詢問,而婕到底跟藍鳥相處久了,了解得多一些,嘻嘻哈哈地問她「你想跟壯生孩子?」
部落里較受歡迎的男人其實是白連跟默,壯要稍遜些,堇往日對大壯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因此婕才心生好奇。
「是啊。」堇捻著綠芽,輕聲道,「剛剛想的。」
烏羅跟在後頭看完了整個過程,正不緊不慢地用手帕擦著嘴邊殘留的證據,忍不住感慨道「原始的戀愛真是淳樸又火辣,上來就是要生孩子,真是保證個人情感的同時還不忘為了部落做出貢獻,令人深感欽佩,我都快要看哭了。」
「看來你是八點檔的愛好者。」閻無情地在後方吐他的槽。
烏羅很能意識到閻為什麼享有如此優秀的條件居然還單身到如今的理由了,於是嘆了口氣道「別這樣講,愛好狗血是人的天性,希望大團圓結局是人的本能,如果孩子是在父母的愛情之下誕生,那不是很美好嗎?」
「死的時候也會更痛徹心扉。」
烏羅心頭被戳了一刀,倍感不適,無奈道「閻先生,我已經沒有任何娛樂了,你還需要試圖給我悽慘的人生捅出好幾個刀口,我是人品多麼失敗,讓你這麼恨我。」
「大概是因為我也不算成功。」
「是啊是啊,我看得出來你做人實在很不成功,不過現在咱們倆都已經組隊了,可以負負得正嗎?」
閻忽然沉默了下去,半晌才遲鈍地反應過來一樣,似笑非笑地看著烏羅「負負得正?你想怎麼得。」
「……你居然會耍流氓。」
烏羅的大驚小怪既有表演的部分,也有真實的部分,不動聲色地避開那些在言語裡布下的陷阱。不管如何,閻盡數照單全收,並沒有徹底揭穿他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