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一品靈藥,崇天閣的人不可能拿去給戎瀾用。如果戎瀾服下這些,傷口在一天之內就能好起來了。
將原主想要保護的人照料好,也算是對她的一種答謝。
戚斐洗了把臉,帶上了草藥,就出門了。
……
師昀被抱到了金鳶峰上。洛紅楓與季天沅並不在此地,正在叢秀峰上給萬峰主逼毒,聽見消息後,也立即趕回來了。
陪著一起來的宋裕安,本身就是叢秀峰里醫術甚佳的一位好手,本想好心為她看看腫起的臉頰的。誰知,師昀卻異常堅持和警惕,一進房間,就將床簾一拉,不讓任何人看自己的臉。
薛策無法,只好與宋裕安一起,有些焦急地等在了院子外。
不久後,洛紅楓歸來,帶著兩個門生,從走廊的另一邊,匆匆進了屋子裡,身後跟著幾個門生,一進去,就將門關上了。
直到天上的那輪曜日漸漸移到了山巒邊,天空漸漸聚攏起了陰沉的雲,那兩扇門還是關著的。
薛策坐在了院子外的一塊大石頭上,在發呆。忽然感覺到肩上一暖。
宋裕安道:「薛師弟,我就不陪你等下去了,天快下雨了。」
頓了頓,又安慰道:「你不必過於自責。今天洛小姐進去前,我粗略看了一下,有草垛緩衝,她應該沒有摔得很嚴重。」
「……」薛策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你若無雨具,我可以借你。」
「不是有沒有雨具的問題,是我的夫人,此刻一個人住在山下。」宋裕安笑著說:「看這雲層的厚度,待會兒的雷聲恐怕不小,如果不早點回去陪著她,她就要害怕得想東想西了。」
薛策皺眉,欲言又止地望了他一眼。
「我知道……咳,傳聞里,我的夫人,是有些潑辣兇悍。但她也會有害怕和想依賴夫君的時候。」宋裕安看他的表情,便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了,語重心長道:「薛師弟,等你體會到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女人大多都是口不對心的。有些時候,一個女人嗔你,管你,醋你,甚至凶你,才證明她了緊張你。要是我一天到晚都不回家,我的夫人也視若無睹,無論我幹什麼,她也一句都不過問,那反而說明她不需要我了。她越是醋我凶我,我才越是安心。男人呢,要是不想讓心愛的女子失望,不想讓她覺得你可有可無,那就要揣度她們的心思,平時也要主動一些。」
薛策:「……」
他的眉毛擰了起來,似是極為不能理解宋裕安勸人「懼內」的用意。
宋裕安之所以苦口婆心說這麼多,無非是覺得薛策跟木頭一樣不解風情,才好心提點他幾句,讓他別老是等著人家洛小姐主動,還老是接不上人家拋出來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