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煙推開他,跌坐在地,疼的抽氣:「別碰我,我嫌髒。」
她避開了祁家的晚宴,避不開人心的算計。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好埋怨的,她算計人,被人反算計,也算是罪有應得,這是這些表面高貴的世家子弟,披著一層又一層的皮,將人算計的體無完膚,又來扮好人,噁心。
她爸說的沒錯,世家圈裡沒有一個好人。
祁白彥見她小臉沒一絲血色,渾身都在發抖,又急又怒,狠狠地踹了一腳悍馬車,攔了一輛計程車,塞給司機一堆鈔票,狠聲說道:「這些都給你,你送她去最近的醫院。我的車在後面跟著。」
計程車司機見路邊的小姑娘渾身抖的厲害,怕是情況不妙,連忙下車,將她的行李箱塞到後備箱,說道:「姑娘,我送你去醫院?」
明煙強撐著爬上車,嗓音乾澀地說道:「師傅,不去醫院,去新世界大廈公寓。」
她回家睡一覺就好。
計程車司機點了點頭,將車往新世界大廈開去。
明煙摸出手機,沒有力氣說話,給彩月發了信息,讓她來公寓一趟,然後蜷縮著身子,閉上眼睛,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數到299隻羊的時候,車子停在公寓樓下。
明煙從包里拿出兩張一百塊,塞給司機,不顧他的喊聲,上樓,打開門,進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淋下來,她胡鬧洗了一個澡,然後體力不支地倒床就睡。
*
「二少,郁總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沈宅的固話也是,我剛到沈宅,您能來一趟嗎?」臨平一大清早到了沈宅,發現沈宅的門緊關,郁總的電話又沒有接,只得找郁雲停。
郁雲停開車到沈宅時,已經是傍晚,天氣陰霾,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個不停,像是煩人的早春。他中午的時候打過電話,他哥沒有接。
劉叔現在還在郁家別墅,只說昨夜大少爺回來時,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昨天晚上,華姿拉著他說了一晚上的回憶,有關溫泉山莊的,有關她22年來悽慘的經歷的,也有明煙處處欺負她的事情,郁雲停嗤之以鼻,華姿真是可憐又可笑,就算她是玉章的主人,她也是明和平的親女兒,憑什麼以為他哥就一定會認這樁事情?
老的殺人,小的救人,功過相抵,還有他們沈家的三條人命在呢。
他將華姿送回明家,回來之後一夜未睡,祁白彥也是,祁白彥的悍馬車一直停在文化區必經的路口,整夜等著。
郁雲停到了沈宅,就見臨平一人站在庭院裡遠程處理事情,整棟屋子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