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其中一方身死道消,這龍鱗之契自然也就解了。
雖然知道大師兄八成也只是打打嘴炮,但對陸辟寒這心狠手黑堪比黑社會的兇殘屬性有所了解,喬晚也不敢掉以輕心,眼角抽搐,忙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袖。
「這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陸辟寒冷眼看著她。
喬晚被這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嚴肅了神情,一本正經地保證,「真的。」
「大師兄你給我的《停雲曲譜》我會好好練,那些道書和儒書我也會好好看,還有大師兄你傳授的太虛劍法,我已經練到第三式了,剩下的會儘快練完。」
在喬晚像小學生一樣,勤勤懇懇地保證自己一定會多寫幾本練習題,多練幾段鋼琴之下,陸辟寒才沒繼續和她計較,她和甘南的事,已經鬧得崑山派人盡皆知,再去追究實則也沒多大意義。
陸辟寒離開之後,喬晚對著鏡子戳了戳眼角的龍鱗。
這龍鱗,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頂著了。
喬晚倒不覺得龍鱗有什麼。
其實……還挺好看的。
要是搭配上她那個水藍色蝴蝶結肯定更好看,就像前世美妝博主畫的人魚妝一樣。
對著鏡子擺弄了一會兒,想到馬懷真給她的道書,喬晚又摸出來看了一眼。
她昨天對著道書研究了大半夜,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一開始,是懷疑這本道書中下了什麼禁制,但翻來覆去都沒找到封印,後來又懷疑是用什麼特殊材質的東西製作的,但摸上去卻又不像。
這感覺太難受了。
就像是驢眼前掉了個胡蘿蔔,看得見吃不著。
喬晚忍不住嘆了口氣,也知道這也不能急於一時。
如果有機會,不如去問問夢中的佛者。
將道書往儲物袋中一塞,喬晚站起身,走出洞府外看了一眼。
一走出洞府外,入目,遠處天際朝陽破開雲霧,射出一線的金光。
喬晚記得今天長虹崖下會有講課。
崑山派內門弟子,每隔五日都會聚在一起上一次小課,課程內容按照修為的高低來劃分,大概也就是小班、中班和大班的區別,小課一般都由修為更高的師兄、師姐來教授。
喬晚這個級別的,剛過築基,是在長虹崖下,由翁回師兄來授課。
這就好比在家有博士後親自授課,自己還跑到初中,和初中生排排坐是一個概念的。十二峰峰主的弟子中,只有她辣雞得清新脫俗不做作,成了長虹崖下最靚麗的風景線。
不過喬晚早就習慣了,資質差沒辦法。
其他人也早就習慣了。
玉清真人周衍當初把她帶上山看得可不是她的資質,看得是她的臉。
正準備出門前,忽然腰間的傳訊玉簡又響了。